只是。
她还没高兴半个小时,手机铃声就急躁地响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上跳动的“封宇”两个字,宁婴轻眯了眯眼,面上划过一丝不解。
接通电话,她的一个“喂”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封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咆哮而出,“君沁!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嗯?”宁婴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脑袋,“不好意思,我是哪种人?”
“为了跟我离婚,你就这么不择手段?”封宇完全听不进去宁婴的话,语气极端气愤:“你看不惯我,可以对我耍手段,为什么要拉上芊芊???她还只是个小姑娘,你下手怎么这么狠!”
啥?
拉上封芊芊?
宁婴一脸莫名,问:“封宇,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想制造我出轨的证据,才对我和芊芊下的药吗?现在问我什么意思?芊芊她才多大?你知道她现在有多绝望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什么鬼?????
敢情这些都成了我的锅啊????
主人……昨天封宇清醒之后回去找封芊芊,发现她还在发情,而且持续了差不多一整夜……】
宁婴闻声,眼儿微眯,当时看到封宇和封芊芊搂抱在一起的时候,只觉得辣眼睛,她也没多看他们,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些不对劲。
她推门的时候发出的响动,封宇应该是注意到了的,封芊芊却没有,反而是在他身上扭得各种嗨。
封宇当时的情况不算太糟糕,虽然也是一副欲.火难耐的样子,起码眼睛里还有点挣扎和反抗。
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的眼神,宁婴也不会临时起意让小羽毛给他用清除剂。
这么一回忆,宁婴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封芊芊给自己下了大剂量的药,反倒是给封宇的药量并不多。
这个做法还挺聪明,既可以爬上封宇的床,事后还能借口假装自己才是受害人,来个祸水东引,直接把锅甩到想要跟封宇离婚的自己身上。
啧。
还真是小瞧这女人了!
封宇见宁婴没回应,气怒不已:“君沁!你他妈给句话!视频什么时候删?!!”
“我为什么要删?”宁婴轻哼了一声。
封宇发狠:“你不是已经达到目的了吗?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逼我跟君家势不两立?”
宁婴嗤笑了一声,语气不急不缓,甚至还带着一丝同情:“封宇,麻烦你先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视频在我手里,主动权自然也在我手里。你同意离婚的条件仅仅只是不公开我手上的这段视频,并没有删除这一项。当然,如果你再继续惹我,不公开这个条件我随时都能反悔。”
“你!!!!”封宇气结。
宁婴一点不生气,反倒好心情地继续落井下石:“告诉你一个人生哲理,千万不要相信女人的话,不仅不可信,还随时都会反悔耍赖。同理,这一条可以用在封芊芊身上。”
“所以,接下来的话请你听好了。”
“首先,我手上并没有你说的‘药’,我也更不可能对你和封芊芊下药。”
“其次,请你好好用脖子以上的那个部位想一想,我一个从封宅搬出去的人,手该是有多长才能从市中心伸到你封宅的厨房给你下药。”
“最后……”宁婴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2020年10月24日14点以后,你要是再打电话给我,并且污蔑我,我会告你骚扰诽谤。”
说罢,宁婴直接拿开手机,正想伸手摁掉的时候,动作忽地一停,又重新放回到耳朵旁。
轻嘲出声:“另外,提醒你一句。封芊芊今年23岁了,她要是小姑娘,那我是什么?”
君沁还没过23岁的生日呢!
呵,男人果然喜欢双标。】
难得听到小羽毛说句大实话,宁婴心情不错地弯了弯唇,这一次,再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此刻。
电话那头的封宇猛地将手机扔向落地玻璃窗,整个人颓丧地靠着墙,一点点下滑,一屁股坐在卧室的地毯上。
宁婴说的那些话仿若一把尖锥,狠狠刺穿了他毫无底气的愤怒,而愤怒过后随之而来的是逐渐清醒的意识。
他的怀疑毫无根据,不,也许他根本就是想毫无根据地将所有的错误归咎到她身上,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能平衡些许。
封宇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面色难看至极,昨天下午他喝的咖啡是自己煮的,这期间封宅除了芊芊和在佣人房休息的厨师,没有第二个人。
难道……
真是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