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大榕树下,夜云泽忽然就怒喝了一声,吓得正靠着大树昏昏欲睡的夜洛猛地就是一个激灵。
“老爹,你不满就回去冲着大哥吼啊,干嘛吓我。”
夜云泽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叹口气,没说话。
夜洛抚额,无奈道:“爹爹,你和大哥就是这样最烦人,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啊,拐弯抹角的累不累?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你们不说,我哪能知道你们到底是想怎样啊。”
傅容的不对劲,就连张婶都看出来了,那夜云泽和夜洛就更不用说了。
只是夜洛没想到,老爹刚才居然会一点不挑破,反而直接就走了。
这是要闹的哪出,她都快看不懂了。
“我是生气。”
夜洛一愣,“气什么?”
夜云泽淡淡地刮了她一眼,“自然是气之容竟会以为,只要惹我生气了,那我们便会丢下他和张伯独自离开。”
夜洛忽地就皱紧了眉,“这的确是很气人,大哥他居然是这么看我们的?爹爹,不如我们回去揍大哥一顿吧,怎么样?”
“咳,蛮蛮,那就过了。”
夜云泽有些汗颜的看着自己勇武过人的小女儿,忙岔开了话题,“对了,你之前在屋中还说过,那位将军夫人不像是被护卫了起来,反而像是被监禁,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如果要具体说起来的话其实也没什么,那不过就是我的一种感觉罢了。”
夜洛回想起了先前大屋外的那两个士兵的对话。
“从他们的语气里,我总觉得他们警惕的都有些过了,而且在这样的一个小村庄里,爹爹你觉得他们还有必要这般重兵把守在那间大屋之外吗?”
此时此地,除去万骑军外,就都是些老弱妇孺。
她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威胁是能让周锐这般小心翼翼的。
这里几乎都能说已经是他的天下了,那他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守卫”着那位夫人呢?
“是有些不对劲。”
夜云泽也点头,一来因为那里位置敏感,他没事绝不会靠近。二来他现在说到底还是俘虏的身份,除去蔡先生的营帐外,他也刻意不离开大院一步。
所以对于那间屋院外的情况,要不是今天夜洛和他讲了,他还真不清楚。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位夫人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是监视,周副将又为何要这样严密小心呢?”
这事还真是奇怪,无论怎么看都不对劲。
“算了,不管怎样这都是万骑军自己的家务事,无需我们操心。”
他们现在该操心的,是如何把握住眼前的机会!
晚上夜云泽和夜洛回去时,张伯仍然是昏迷不醒,张婶正在喂其吃粥,傅容见到他们回来了,则是垂眸不语,只沉默着向夜云泽行礼。
还真是个榆木脑袋啊。
夜洛看着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夜云泽,实在是对傅容无语的很。
而夜云泽则是直接就拂袖而去,回房关门睡觉。
“蛮蛮,你别这么看我,阴渗渗的实在吓人。”
“哟,难得啊,居然还能吓到你?我还以为你都快成天不怕地不怕的了。”夜洛很是不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