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一阵翅膀扇动过后,一支支纯白色的羽毛轻轻缓缓的飘落。
阳光初升。
……
……
“这是麝香草,这是接骨木,这是菩提花,这些对那孩子都有用,你还记得是在哪儿采到的吗?再去多采些来,这点是不够的。”
“这是芒庚花,对那孩子无用。”
“熬药时不能加进这味药去,不然就都毁了。”
张伯没说一句话,夜洛都用心的记着,然后再第二天一早又独自进山去采药。
山高险岭,有用的药材又多在危崖,兼之夜洛又心急难忍,所以每次从山里回来之时,她的身上难免带伤,这就让得夜云泽很是不满了。
可奇特的是,他并没有阻止过她一次。
只是在她每次兴高采烈的又负伤回来时,夜云泽总忍不住的背过身去,叫一旁的傅容也有些为难了起来。
不知到底该不该劝阻夜洛。
“先生,如果你不愿意蛮蛮再进山涉险,那不如之容去劝一劝她吧。”
“不用了。”
夜云泽摇摇头,“我知道蛮蛮看着那对相依为命的兄妹时想起了什么,所以不用去劝她,因为劝了也是没用的,就随她去吧。”
这世上多了是不管怎样努力都无法相依为命、不离不弃的人。
如今见到了,夜洛想尽一切办法去成全,夜云泽自然是最能理解的那个人。
“张伯,尤悔的情况不对,你快过来看看。”
而就在夜云泽和傅容相继沉默之时,最里面一株枝叶茂盛得连阳光都照不进来的大榕树下躺着的一个男孩,忽然全身哆嗦着就抽搐了起来。
夜洛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声。
这是肌肉痉挛啊!
还没等到张伯赶过来,夜洛就赶忙指挥着又满脸是泪的小七拿来了一件衣服,在折成了厚实的长条状后便一把就塞进了尤悔的嘴里。
“发生什么事了?”
张伯一听见夜洛的惊声,就赶忙让张婶扶着他过来了,而等到看清昏迷中的尤悔全身抽搐的模样后,眼底便是一惊。
“赶紧让他躺平,蛮蛮你按住他的四肢。小七,扶好你哥哥的后劲,快!”
张伯一声令下,夜洛和小七都不敢耽搁,前者更是上去便就直接一屁股压住了尤悔。
“你赶紧去烧点热水端过来。”
等看到夜洛制住了尤悔后,张伯立即转头对张婶说道。
“好。”
张婶先把张伯扶坐在了一旁,然后才匆忙赶去烧水。
原本安静如往昔的早晨,因了这变动,忽然就变得气氛紧绷了起来。
没人说话,杨夫人和无恙更是早就避了出去,只剩下夜云泽和傅容留了下来,在一旁帮着张婶打下手。
天不知何时就黑了,但现下生火的人不再是夜洛,而是变成了无恙。
杨夫人就坐在了篝火旁,手里拿着两根树枝,上面是无恙才刚刚抓到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