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汽车，滴滴滴，开过来，开过去。”
“路姐姐，不争气，坐旁边，隔一尺。”
“双马尾，方向盘，左右抓，当骑士……”
范肖稍愣了下。
怎么突然开起车来了……
“咦……？”
路白栀忽然轻咦了声。
好像有人从后面扯了扯自己的双马尾……她下意识往后看了眼，最后一排没坐人。
“……别看了，是我。”范肖突然出声说道：“你的头发很柔顺，乌黑亮丽的，平时是怎么洗护的？”
“头发……？”
路白栀有些意外范肖竟然会问这种问题，下意识回道：
“就是很正常的洗护，洗的时候用多用指肚轻揉，不要用指甲……”
等等！范肖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吧？
难道喜欢用头发做些什么？
少女一下子想歪了。
范肖则轻微转头，看了圈周围，四个范柒柒正在巴士内到处闪烁，一会儿看看这个人，一会儿看看那个人，似乎在寻找漂亮姐姐。
找了一圈，还是路白栀最漂亮，于是她们折返回来，围在路白栀身边，似乎想动手动脚……不，是已经动手了。
范肖无奈之下，连接了“童话镇”，用幻象伪装好自己的声音后，开口责问道：
“刚才是谁扯马尾的？我都没发话，怎么能私自动手？”
“是她。”
“是她。”
“是她。”
“是她。”
四位小天使都把手指向了彼此，开始相互推卸责任。
怪不得敢擅自行事，原来是人多了，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了。
小小年纪怎么尽想着干坏事？
“……”范肖命令道：“谁是本体，先到我这里来。”
“是我。”
“是我。”
“是我。”
“是我。”
四位小天使同时靠近了范肖。
一位瞬移到了范肖后方，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颈。
两位分别瞬移到了范肖的左右边，抱住了他的胳膊。
最后一位则瞬移到了他前方，用鸭子坐的姿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范肖，真小气。”
“有贼心，没贼胆。”
“没道德，装道德。”
“欺小孩，真丢人。”
四只萝莉开始在他身上闹腾起来，完全体现出了“人多势众，谁也不怕”八个字的含义。
人一多，她们的行为便变得放肆起来了。
“你们念三字经呢！”
范肖抓住坐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只，双手扯住她的脸颊，训斥道：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要擅自行事，否则我这边不好解释，知道吗？”
这次只是扯头发，倒还好。
要换成是袭胸，或者袭更不妙的地方……对象是路白栀的话，很好糊弄，若换成其他人，为了避免被当成变态，他就只能装死人萌混过关了。
还不一定混的过去！
“哦。”
小天使兴致缺缺地回了句。
范肖的道德约束她一向不感兴趣，反倒是被揉扯脸颊这件事，让她颇为开心。
考虑到要在外人面前保持正常举止，范肖很少做出触碰她的动作。
所以被捏脸，她非常享受。
“嗯……”
小天使发出了猫咪被撸一般的声音。
“我也要。”
“我也要。”
“我也要。”
其他三只开始表达不满，开始对范肖展开拽胳膊、扯头发等催促动作。
范肖被她们弄得有些烦，只能每一只都撸了撸。
“好了，我们开始测试吧。”
他命令道：
“都把镰刀唤出来看看。”
“哦。”
小天使们兴致不高，但还是照做了。
下一秒，四只萝莉手上分别出现了一把造型狰狞的血镰。
“嗯……可以收起来了。”
范肖点点头：
“接下来测试下极限数量，开始增加吧。”
“范肖，撑不住。”
“范肖，鶸。”
“范肖，累死的牛。”
“范肖，短小快。”
四只萝莉一人损了一句。
范肖正要有所回应时，小天使的数量开始增加了。
一下由4变成了8，然后由8变成了16……
不光是本体在自我复制，似乎每位增加出来的小天使，都拥有本体的复制能力……或者说，已经不存在所谓的本体了，每一个都是真正的杀戮天使。
范肖感到自己接近a级玩家的精神力在急剧消耗着。
当小天使的数量增加到32时，他瞬间感觉精神力消失了一大半，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这间接影响到了杀戮天使的现界时长——范肖感受到了，再有1分钟召唤时间就会结束。
以他现在的精神力，撑不住4分钟了。
或者说撑不住32位小天使同时现界4分钟。
‘现在的极限……大概是64，同时支撑64位天使活动，我大概只能坚持30秒的时间，消耗并不是规律递进的，如果增加到128位的话，恐怕我这边只能坚持几秒钟，然后就会陷入虚弱状态，实用性不高，嗯……也难怪她们都损我了，确实有点短小快。’
范肖认知到了自己的极限，于是让小天使的数量停在了32，没有继续增加了。
知道自己的斤两后，实力提升后带来的膨胀心理，迅速被他调整了下来。
其实最高128的极限也不算低了。
换现在的他跟以前的他战斗，128对1，哪怕只能坚持几秒，他横冲直撞地碾过去，也能轻松秒杀掉以前的自己。
只不过他之前想的事情太大胆了——他在考虑自己能否收拾收拾自己的老师缇娜，能否瞬间砍出上千、上万……甚至一亿连击。
对比现在的实际数据……他怎么敢想的啊？
‘相当于多了一种将大量的力量集中起来爆发的手段，而不是细水长流式的攻击。’
一波试验完成后，范肖给这个能力做出了评价。
除了能爆发出更强的威力外，作战时的全能性也上升了，能够应对更多的战场环境。
“范哥哥你没事吧！”
这时，巴士内响起了略显焦急的可爱嗓音。
颜可可出现在了巴士的过道位置，视线越过路白栀看向了范肖。
她察觉到与自己相连的范肖，精神在快速变得虚弱，于是想也没想就从童话镇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