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越咧着牙回头就像反击,当看见袁叔的那张脸的时候,才哼哼嗤嗤劝说自己放他一马——
原来舒越是半边脸红彤彤地走出了房间,叫人一看就知道是给人打了脸,而袁叔却是……
鼻青脸肿的。
眼睛都肿得快看不见路了,袁叔另一只手还捂着一只鼻子,从那张白纸上透出的血迹来看……
咳咳!
舒越复又心情愉悦地转过了头,装作没有被打的样子脚步愉快地率先走进书房。
“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这臭蛇崽子!”袁叔十分怂地在心里嘀嘀咕咕,“三年不见跟变了个人似的……”
袁叔突然有点怀念三年前自己举手投足间、简简单单就摁住了这臭小子的日子了。
莫名的,他突然心中浮现起一股比当初听见舒越经历时,更浓烈的后悔感。
“叔,我不敢啦~~”舒越坐在书房的桌子上,一边晃悠着腿,一边心不在焉地“求饶”,“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这么冲动,害你陷入‘不义’之地的哦~~”
刚走到书房门口的袁叔身子大幅度地晃了晃,跟受了刺激的老太太似的——这也是以前他教训完舒越之后,在书房“口头训斥”时舒越会说的话,而现在——
袁叔看了眼明晃晃坐在自己办公桌上、吊儿郎当地晃着自己双腿的舒越,突然有一种刚刚止住的鼻血就要重新喷出来的错觉。
“从——我——桌上——下来——!”
这绝对是袁叔最后的忍耐。
嗯,没有更后面了!
舒越本来就是刺激一下袁叔,自然十分听话地就从桌上跳了下来,大大咧咧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不过那几乎连头发丝儿都带着“嚣张”的姿势,袁叔可半点舒越“听了自己话”的感觉。
当然,舒越自然觉得自己这是“胜利者态度”。
反正袁叔是越看越不顺眼,鼻子也不扶了,从兜里抽出一张卡片就是朝着舒越丢了过去:“这是我的银行卡!密码是你婶的生日!待会儿你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离开我的视线!赶在你婶儿醒来之前!”
舒越抬手轻轻松松地就接过了那张卡片。
“易容散我已经给你了,用了就拿着你东西走!”
“个小蛇崽子……”袁叔背对着舒越从书架下面的地柜里搬出家用医疗箱,一边打开从里面取出云南白药喷剂,一边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舒越的坏话。
舒越撇了撇嘴,知道袁叔故意把帮助表现得好像嫌弃一样,是为了保住“练功”之前:“下次我再帮你我就不是娘养的”的狠话的面子,他一边将银行卡好好地放在内兜里,一边还小声说道:
“叔,鳖真的不是鳖她妈养大的……”
“滚啊——!”舒越的话音刚落,袁叔压抑的咆哮就响起了。
舒越连忙佝偻着腰迅速离开书房,关门之前,舒越探头问了一句:“叔,你电脑我带走啦?”
袁叔不回答。
门关上了。
又打开:“叔,你帐篷我带走啦?”
袁叔额头上的暴筋符号又爆出来了。
门又关上。
又打开:“叔……”
袁叔一个云南白药喷剂就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