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知道了对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甚至不惜搭上他自己的命时，她的想法自然也会发生改变。
“打你的屁股我会很开心。”
东方晓已经冷静了下来，但还是有些犹豫，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
老阿姨微不可察的怔了一下。
别说还有林月，刺客小妹妹的性格和她完全不同好吗？
回想着「阈限空间」中发生的一切，许时轻声回答道。
“看你什么打算咯，这方面我可不擅长。”
老阿姨气急败坏的赏了他一记头槌，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见她这样，许时的心情才轻松一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说没有感动是假的，但他也的确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多年的阴影，二者相加无疑让她的内心十分矛盾。
白发萝莉撇撇嘴，她对「天理」的人可没有好感，“话说她现在什么状况啊？”
怎么说呢，从个人角度来看，他是真的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利用都是小的，关键这货居然还打算拉着自己同归于尽，是可忍孰不可忍。
主要一年不见，您老人家的性格怎么感觉也变了啊？
哪怕这里的人都多多少少知道内幕，东方晓还是说了句场面话给自己充充面子。
最后她也只是丢下了剑，闭上眼摇了摇头。
白发萝莉其实也不是在真的怒其不争，相反她知道许时一直都努力的很。
“说起来，那个圣女也可以算是SS，之后也得想想，看看能不能利用起来。”
“那是身体原因，我有的选吗？！”
文盛魁表示理解，“等到这里的事情解决，我会带他去夜罪之城。”
许时白了她一眼，等着嗷。
至此，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这种事情不用东方晓说，他也会这么做的，毕竟他又不是不管不顾要留下程古剑的命，至少在华兰帝国的人民眼中，他是一定要死的，不然的话小女皇自己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目睹这一切的妹子们憋笑憋得很痛苦，还是那句话，许时吃瘪属于顶级乐子，难得看到一次，都是要好好烙在脑子里的，不仅可以时不时拿出来回味一下，日后给孩子们也有的讲。
“你说的也是。”
“……算了，不和你这小男孩计较。”
最起码小女皇需要和程古剑之间有个了断，就这么留程古剑一命，无异于甩了个烂摊子出来。
许时纠正道，“是和许时爸爸一起睡觉觉。”
“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
许时当然也没有意见，这样的安排可以说照顾到了所有人，自己对华兰帝国的掌控依旧稳固，有外公他老人家看着，程古剑也闹不出什么浪花。
夏可安拿头拱了拱他，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我比你大这么多，都没产生过这种想法。”
事实就是程古剑一死，那些叛军也根本没法继续撑下去，且不说自己手下的改造人部队，刚才文老爷子来救场的时候，就已经顺手解决了不少。
这种选择很难评出个对错，但也的确值得让人敬佩一下。
这算是个有利有弊的事情——好处是一具空壳利用起来肯定更简单，坏处则是没法从她这里获取更多有关「天理」的信息了，无法复刻被邪恶组织抛弃的女干部幡然醒悟开始提供情报的戏码。
“……我理解他，但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了。”
最关键的是，程古剑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别人。
许时戳了戳她的脑袋，但也没否认她的说话。
许时安排了林月和叶珊珊送他回住处，还没忘了拖上支离破碎的程古剑。
老爷子是不是被顾怡劝来的这很难说，他又不是傻小子，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也知道如果不是必要情况，自己一般也不会这么麻烦他老人家出马。
顾怡哪里敢说话，心虚的低头对手指。
“好啊。”
至于程古剑本人……哦，消耗太大失去意识了，那就默认他也同意。
文盛魁不反对这个说法，于是他操纵着轮椅来到了对方面前，“那，小姑娘，你的意思是？”
甚至自己的到来都没有打动他的计划——该说这就是愚忠吗？毕竟一旦自己死在这里，华兰帝国可能就会错过唯一一次突飞猛进改革的机会，但程古剑还是毫不犹豫选择了保持初心。
可能是因为这种理念上的冲突才导致他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更不要说从结果论来说，这场胜利也只能说是险胜。
黑化的许时四十五度仰天，忍住眼中的泪水，如是想道。
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嘛，老爷子没兴趣我能叫得动？
这么一想，她就又理直气壮了，还带着几分骄傲的挺了挺平坦的小胸脯。
“这么好的时候，你不趁机对那小女皇做点什么？”
“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吧，这一晚上累都要累死人。”
别说东方晓了，他对程古剑这个人的态度其实也很复杂。
岂可修，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咬牙）
“这不就结了？”
“这或许要是文老董事留下他的原因，不是么？”
许时一整个无语住了，我至于这么无耻吗？
夏可安并不拒绝，“很久没和许时哥哥一起睡觉觉了喔。”
“你才多大啊就想着躺平？”
“你看小顾做什么？”
他不乐意掺和许时的事情，有什么别的事情也可以之后再说。
许时不置可否，老爷子做出的决定当然不会是临时起意，甚至他可能比自己更早看穿程古剑的计划也说不好呢。
许时没管她们，只是忍住了毁灭世界的冲动，提醒了一下执拗老头，“不过这种事情与其问我，倒不如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华兰帝国的秩序重建，利用陆白岩的能力清除「锈雾」，等等等等……烦死啦，都是麻烦。
许时摇摇头，说实话，他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啊！
许时瞬间反应过来，目光直指在边缘OB的小黑兔顾怡。
所以说，这样的说辞十有八九只是借口。
一定是你对吧？
除了她只怕也没别人了——他身边的人里也就黑兔小姐是实打实在罪城贫民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自己在的时候一身不良习气还能有所收敛，分开了只怕是要可了劲的放飞自我。
这也算是两人间的暗语了，自从父女身份被拆穿后，萝莉形态的夏可安就又叫回许时哥哥了。
但爸爸这个称呼也没被放弃，那么是谁会这么叫呢？
是谁呢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