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
周怀渊脸色非常难看。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周怀渊一边骂一边拍桌子!
你说周怀渊为何如此愤怒?
只因他最近得了一些情报,是关于五龙县安民寨的。
只不过这情报并不是被吴羡遮掩过的,而是真真实实的情报。
知道五龙县的真相之后,周怀渊能不生气吗?
一个弹丸之地,一个小小的土匪窝子,居然欺了自己近一年的时间。
这也就罢了,下面那么多人,尤其以颜集郭升为首,都被人耍成这模样。
还有那佐鸣,去了这么长时间,连一封正经的书信,都没有送来!
如此无能,岂能不让周怀渊怒火直冒?
他更恼火的是,那安民寨一伙贼子手中居然可能有颜集那狗东西留下来的账册!
这不是要命?
“可恨,可恼!”
周怀渊气得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区区几个土匪……”
边上,周福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避免被迁怒。
可周怀渊的火气实在是太大了,最终还是找上了他。
“你又是怎么做事的?连收到的信件被人动了手脚,都看不出来吗?”
周福心里苦。
以丞相大人您书法上的造诣都没有办法看出信件的真伪,更何况是我这个初通笔墨的人?
更何况,绝大多数时候我都不敢看信件的内容,对于信件是否属于伪造,怎么能够弄得清楚呢?
不过周福并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因此,周怀渊此时的做法就是在向自己甩黑锅。
而自己身为一个下人,接锅也是职责的一部分。
有什么委屈老老实实受着就可以了,别想着讲道理说是非。
咱没那个资格。
因此,面对周怀渊的责问,他只能低头认错。
“老爷,小的知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有什么用?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办?”
周怀渊别的不担心。
五龙县乱成什么样子跟他关系都不大,不就是少一点收入的事情。
能争取就争取,争取不到也就罢了。
可要命的是,那安民寨吴羡的手中很有可能有自己的罪证。
这东西,可不能留。
必须想办法给他销毁了。
周福自然知道周怀渊最担心的是什么。
“老爷,当下之急,其实不需要在乎那吴羡手中是否有颜集留下的东西!”
“放屁!”周怀渊怒斥一声,“你懂什么?那玩意如果真的在那土匪手中,就是一份威胁!谁知道那土匪会将那东西给谁?”
“万一给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岂不是要我性命?”
周福低头说道:“老爷,那姓吴的手里面不一定有。即便是有,他也未必能够联系上某些人。即便是他能联系上某些人,某些人也未必会信。”
“万一呢?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周怀渊怒火稍稍歇了一些。
周福微微抬了一下腰子。
然后继续说道:“那也不用担心,只要在那之前我们将这吴羡以及他的亲信都给杀了,不就万事皆休?”
“老奴相信,如果那姓吴的真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不会让太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