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司马青张口:“围截援军是前两日的事情,军师来信已晚。再者,晋军当时防守森严,故而并未有太大损失,若他们连夜加急并抄近路,今日出现在沛城中也是极有可能。”
对于司马青的解释,刘勐颇为不服气。在他眼中,不过临阵脱逃的借口罢:“大将军,你要是不敢出战,让我去,我刘勐最不怕死。”挥舞着两只大斧头,中气十足,虎虎声威。
面对显而易见的讥讽,司马青压住怒火再次分析形势:“音正心纯,音清心泰,心即纯且泰者,何人也?”
不等刘勐回答,司马青继续道:“必是成竹在胸之人。”
“言之有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其他几位将领也茅塞顿开。
“你们再看,那城楼之上的女童羽扇摇的不急不缓,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瞌睡之态,面对死亡,小小的孩子是没有这般定力的。”司马青舞着手中长刀,刀锋所指转向城门口:“接着瞧,这四个扫地小厮,都是少年模样,面对即将到来的败局,步履怎能如此轻松?”
眼前的这一切,尤其是那琴声与那抚琴之人,无疑都是在为自己下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
司马青望向秦遨,嘴角扬起轻蔑的笑,也不过如此,山穷水尽罢。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刘勐收起斧头,同时也收敛了一身怒火,但还是没有收起问题:“昨天他们还故布假象,让我们以为援军已到,今日会不会是故伎重演?”
“正因为有了昨日的故布假象,所以才更能确定今天一切正是一个圈套。”司马青斩钉截铁:“以两千胜十万的聪明人,是不会这般冒险的。”
一曲毕,秦遨抬眸,瞧着一直望向自己的司马青微笑颔首。手持茶壶稍倾斟满茶杯,自然而娴熟的举起来对着城楼下众人示意一个“请”的姿势,随后一饮而尽,旁若无人的赞叹道:“好茶,好茶,谁与我共饮此杯?”
你以为本将军会如你所愿上当受骗吗?那你真的是太小瞧我了。手中缰绳用力握住。
“大将军,既然已经识破敌军圈套,那咱们就先撤退,再做图谋。”
无法,打也打不得,只能退。司马青狠瞪秦遨一眼,而后不甘的调转战马高声下令:“大军听我号令,撤退!”
尘土飞扬,黑云散去,燕军退尽。染漆镶钉的坚固城门缓缓闭拢,“吱吱呀呀”的声音里所有人的心都安稳放下,又赢了一战。
秦遨抱起那把焦尾琴,走近城墙眺望远方,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尉迟雄兄弟二人与左慈也在第一时间听到了燕军听退兵的消息,营帐中随即传来欣喜若狂的声音:“嬴先生简直比神人还神呐!”
知道以少胜多,但却是第一次见到不费一兵一卒,仅一首曲子便退敌二十万,这让尉迟雄尉迟敬等人着实震惊。
“低调低调,可别再夸在下了。”说曹操曹操到,秦遨抱琴而入:“接下来的事可就得劳烦后厨。”
“后厨?”尉迟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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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后厨备好好酒好菜,犒劳大家。”秦遨眉开眼笑,今日之后,援军也应该快到,应付起来燕军也就不必如此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