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你到底向我眼里丢了什么东西?”不知在尘埃中滚爬了多少圈的秦铭忠在自身内力的作用下,终于将眼睛的痛意压下去几分,额上冷汗肆流,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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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跄着步子走进营帐,那张诡异的狐狸脸上尽是暴怒:“左慈,嬴政,你们二人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告诉你们,虽然义父敬重你们二人,给你们脸面,但你们也不要过于猖狂,我才是这个军队的统帅,你们的生死只在我的一念之间,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面对威胁,甚至可以算的上恐吓,秦遨却忍不住笑出声:“原来秦将军日夜兼程、九死一生的赶来沛城,就是为了来耍官威的?”
曾经,面对权势滔天的宦官,他未曾恐惧;面对翻云覆雨的凌家,他未曾退缩;面对盛气逼人的寇氏一族,他亦未曾屈服。
现在,一个小小的秦铭忠,纵使他机诡满腹、狡诈如狐,又能如何?观其盛怒之下的几句狠话更是显得可笑。
面对秦遨的轻蔑,秦铭忠再度暴怒,身上的佩剑出鞘直指秦遨咽喉:“嬴政,你不过一介布衣野人,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秦遨垂眸看了一下那锋利的剑刃并不打算回答秦铭忠这个幼稚至极的问题,只是伸出手漫不经心的将剑刃缓缓推开。
一个轻微的举动已经代表了一切。你,能奈我何?
“秦将军,请听在下一句劝告。”左慈冷声开口:“你率军赶来沛城之前,晋王连谁做这军中统帅都没有说,却单单只讲明了要谨遵嬴先生指挥,就凭这一点,你觉得你可以毫无缘由的对嬴先生动手吗?”
不出手便罢,一出口便直中要点。左慈的一番话乍一听是劝阻,仔细咀嚼后却是力道十足的威胁。
秦铭忠是个极会权衡利害的人,一声不甘心的冷嗤后便收起佩剑。当下,他确实还没有足够的由头能斩杀嬴政。但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反正他的人头已是囊中之物。
“今日的事情我放你们一马,以后看清形势老实一些。”道貌岸然者终于将伪善的面具撕开,显得丑陋无比:“你最好祈祷,千万不要辜负我义父的期待。”
“秦将军,眼睛不疼了吗?”左慈眼中充斥着寒意,虽然做着微笑的表情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笑意。
被左慈这么冷不丁的一提,原本怒气冲天顾不得其他的秦铭忠只觉被自己耗费内力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剧烈疼痛又如烈火一般灼烧起来:“你刚才究竟丢了什么东西?”高声质问。
“在下万不敢对秦将军做出什么出格举动,将军回去打坐静休半日便会好。”面无表情沉声回应。
如此丑恶的嘴脸前一世见得太多,这一次又见到只想快点打发的远远的,同这样的人言语废话还不如回去冥想苦思。
秦铭忠大吼一声,一拳挥出,重重地打在沙砾与泥土混合的坚硬地面上,瞬间便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深约四寸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