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忠脸上笑意蓦地逝去:“尉迟雄虽然没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但却和那群老东西一样没用。真不知义父为何让他来驻守沛城,不给点教训怕要以为我晋军军饷好拿了。”
刘青笑开:“将军禀赋过人,岂是尉迟雄那种庸俗之人能够比得了的?她成为将军的手下败将也不足为奇。”一年前秦铭忠和尉迟雄交手的时候,刘青就在旁边。秦铭忠惨败之后,修炼愈发刻苦,简直到达走火入魔的地步,这般拼命不是为了一雪前耻还能是为什么?
这番话说的秦铭忠很是开怀,阴霾也扫去不少,微微点头,十分轻蔑道:“我此番前来沛城,已然志在必得,尉迟雄早该下台了。”
秦峦养大的义子同他一样野心勃勃。秦铭忠自然知晓地处三郡要塞的沛城是何等的重要,而且老冤家尉迟雄又是这里的统帅。故而在晋王因为无兵可派而急得焦头烂额之际,秦铭忠主动请缨,还立下军令状说在城破之前必会赶到支援。
所以本来应该跟在秦峦身边,保护安危的秦铭忠被派到了沛城,还担任了晋军援军的统帅。
不过,欣慰的晋王爷怎会知道在他心中一直忠心耿耿的一直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呢?
秦铭忠走后,秦遨的营帐中气氛愈发凝重。现在的情况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难怪向来乐观豁达的秦遨也变的多少有些烦恼。
“我们和秦铭忠已经撕破了脸皮,以后不仅要对付司马青,还要在内多多留心才是。”秦遨目视左慈道。
“在下记住了。一定会多多留意。”左慈脸上挂着浅笑,相比起秦遨的焦急,他是10分的云澹风轻、从容有度。
怎么什么时候都和个没事人一样?是不是得道高人都那么气人?秦遨郁闷开口:“先生,我和你讲的事情万不可儿戏,不要当成耳旁风。秦铭忠如果真的正如先生所猜测,我们以后的行动当不会再顺遂了。”
虽然认识才不过一天,秦遨还是将秦铭忠摸了个差不多。手腕狠、做事绝、目的性强且不择手段,秦铭忠在这些方面要比秦峦还高一筹。这个人势必会成为自己大业一统途中的硌脚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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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遂?”左慈肃然道:“公子,难道你认为帝王霸业四海归心是件很顺遂的事情吗?”
“不,不是。”面对左慈突如其来的反问,秦遨剑眉紧锁,却依然挡不住眉目间那股英气:“在我踏上这条路的时候,便已经在心中演变过无数种过程和最坏的结局,艰难险阻,九死一生。”
其实秦遨还有一句话并没有对左慈讲,因为他觉得只要记在心中便可,无需声张。那句话就是——自己选择的路,只要不死就要走完。
自古由今登上最高位者,哪一个不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对于秦遨的回答,左慈满意颔首:“公子心中已有定数,又何惧艰难险阻?”
话是这样说,可秦遨脸上的忧色却仍未散去:“先生,秦铭忠所图应不仅仅是统帅之位,还有沛城以及我们的性命。”
“图谋二字,先图后谋。单凭秦铭忠是做不到谋这一步的。”左慈轻抚拂尘,垂眸道:“不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