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下朝后沉随被始帝留在了金銮殿里议事,正巧免了谢今安费口舌。
“姑娘,好像来了。”无恙千盼万盼,总算是盼来了小板车。
谢今安拿起桉上的面纱戴在脸上,掀起一侧帘角往外看去。
小德子穿了一身常服,推着一架木板车,车上蒙着白布,鼓起的形状依稀是个人形,小德子驻足在宫门口四处张望着。
许是瞧见了无恙,小德子一路推着车朝着相府马车跑来,车上的白色人形物体被颠簸的一晃一晃的。
谢今安看着快被颠哒散架的淮枳,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这小德子不仅是个财迷,还是个莽夫。
小德子一下子没刹住车,板车重重装在相府马车的车轮上。
这么一摇晃,淮枳卷着白布整个人被掀翻在地,谢今安咂了咂嘴,紧忙下了车。
“哎幼,贵人莫怪贵人莫怪。”小德子双手合十拜了拜,才弯腰把昏迷的淮枳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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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安快步下了马车,从小德子手中接过淮枳,反身把淮枳放平在车内的矮塌上。
无恙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到了小德子手里,低声说道,“这是三百两,到时你随意在宫外挖个土堆,立上怜贵人的墓碑便是。”
“多谢多谢。”小德子顿时喜笑颜开,双手接过荷包,小声保证道,“公子放心,奴才的嘴最是严了,剩下的事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无恙点了点头,目送着小德子推个空板车离开。
谢今安掏出怀里的手表,从她和苏稚茴一进宫她便从商场里拿了只手表,唯恐自己错过了时间。
眼看着离两个时辰还差半个小时了,苏稚茴还未出来。
谢今安有些着急,不停的撩帘子往宫门口观望着。
约莫过了一刻钟,苏稚茴才带着安然走出了宫门,几乎是一瞬间,苏稚茴就锁定了相府马车的位置。
绕过了御林军的视线,苏稚茴抬起裙摆大步跑了起来。
幸好今日跟着进宫的是安然,若是杜嬷嬷,恐怕苏稚茴又要被抓起来顶着花瓶站上半天了。
“苏姑娘。”无恙朝着苏稚茴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姑娘在车内。”
苏稚茴只顾得上回个嗯字,三步并两步的爬上了马车,“回府。”
“是。”无恙把安然扶上马车,收回车边的踏蹬,一个翻身坐上了车板。
抽动缰绳,追风朝着相府飞驰而去。
车上,苏稚茴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颜色较深的小瓶子,又打开身后的包裹,从里面抽出了一把小刀,在淮枳的指尖轻轻滑了一道口子。
鲜血瞬间流出,苏稚茴不敢耽搁,赶忙将瓶子的木塞打开,放出里面的母蛊。
母蛊趴在苏稚茴手心,挥舞着触须,朝着伤口处去去叫了两声。
这是谢今安第一次听到蛊虫的叫声,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谢今安就注意到淮枳的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凸起,正朝着伤口处缓缓移动着。
不用苏稚茴解释谢今安也知道,那是子蛊听到母蛊的叫声正顺着血管在往外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