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政抱着文姨娘逐渐冷硬的尸体，眼中漫过一丝恨意，“谢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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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嫣然跪在地上，被文姨娘脖子上的血窟窿吓得浑身直抖。

她没有娘了...都怪谢今安！

柳嫣然咬紧下唇，死死地攥紧了染上血的裙身，跪在文姨娘身侧轻声说道，“姨娘您放心走吧，嫣儿会给你报仇的。”

柳无政怜爱的看了她一眼，伸出大手揉了揉柳嫣然的头，低声说道。“有爹在呢，别害怕。”

柳嫣然哭着躲进柳无政怀里，在柳无政看不到的地方眼神骤然变得可怖，环视着院子瑟瑟发抖的婢女们。

“小姐，事情就是这般。”婢女跪在屋中，轻声汇报着柳嫣然院中发生的一切。

柳如烟嗤笑一声，随即笑声越来越大，半晌后才停下来。

“这柳嫣然还真是个疯子。”柳如烟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冬冬声。

“小姐，如今我们该怎么做？”柳如烟的贴身婢女素芯站在她身侧，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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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柳如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玩着自己的一绺秀发，满脸玩味轻声说道，“自然是告诉谢相。”

“谢相会领咱们的情么？”素芯站在一旁，忧心说道。

柳如烟不屑一笑，低声说道，“我何须她领情？书信一封将此事告知于她，不管她愿不愿，她都是欠了我一个人情的。”

“是。”素芯快步走了下去，地上的婢女也跟着出去了，屋中只留下柳如烟一人。

柳如烟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玉瓶，瓶中插着几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柳如烟轻轻抬起手，将开的最好的一朵玫瑰攥在手里捏的烂碎，看着满手沾满红花汁的玉手，柳如烟轻笑了两声。

“这一世，我要你们统统付出代价，谁也跑不掉。”

皇城女学

“小小姐，我们该回府啦。”羲和背着小布包站在昭昭身旁，歪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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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昭昭站起身，把桉上的书本收进背包里，再把背包挎在身上，牵起羲和的小手就往外走，“不知道桑宁阿姐做了什么午膳。”

“只要是三小姐做的，羲和都爱吃。”羲和咬着下唇，握紧了小小姐的手，一蹦一跳往外走。

隔壁的男学下学要早些，愿景一早就等在了女学门口，准备同妹妹们一起回府。

“愿景兄，又在等妹妹啊？”一个布衣男童揽住愿景的肩膀，笑着说道。

“祝承。”愿景侧开肩膀，面不改色的挡掉了祝承的触碰。

愿景这般对他，祝承也不恼，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你先等吧，我娘等我回家吃饭呢。”

愿景点了点头，看着祝承跑远的背影，眼神有些暗澹。

他没有娘...

不过还好，他有世间最好的阿姐。

愿景打起精神，朝着女学里望了望，小声都囔道，“怎么还没出来？”

话音刚落，愿景就看到了两个有说有笑的小人儿。

见状，愿景心里的巨石才放下，刚想提步迎上去，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

眼瞧着那黑衣男人一把搂住了昭昭和羲和，愿景目呲欲裂，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一拳打在了男人的后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