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连字都...”柳如烟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轻声说道，“难不成真有投胎一说？”

“有的，一定有的。”柳无政紧紧地抱住巧兰，目光痴迷的划过眼前这张酷似文澜却比文澜更加年轻的脸，低声问道，“阿澜，我好想你。”

巧兰面露惧色，仓皇的低下了头，嘴角却漫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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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可要女儿安排？”柳如烟笑着望向柳无政，低声询问道。

柳无政看着巧兰的侧脸，眼中漫上一丝欲色，欣赏的看了眼柳如烟，沉声说道，“烟儿如此，为父甚是欣慰。”

柳如烟羞涩一笑，像是被父亲夸的不好意思了，可她心里有多厌恶柳无政只有她自己清楚。

烟儿？

可笑至极，她连小名都是与柳嫣然的同音。

她才不稀罕。

看着柳无政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把巧兰扯进堂厅的侧房，柳如烟眼中的厌恶稍纵即逝，起身离开了堂厅。

她嫌污了耳朵。

柳如烟快步回了她自己的院子，一旁的素芯紧忙为她斟了杯茶。

柳如烟将苦涩的浓茶一饮而下，苦味漫在舌根，她才觉得活了过来。

险些她就要吐了。

“小姐，老爷对那文氏就那般用情至深么？”素芯站在柳如烟身侧，小声问道。

柳如烟嗤笑一声，讥讽说道，“若是用情至深便就跟着一起去了。”

“如今这般，只不过是找个解决需求的人罢了。”柳如烟的指尖滑过盏边，低笑着说道，“见他那副装出来的痴情我就恶心。”

素芯抿了抿唇，轻声安慰道，“小姐莫气，最起码咱们的计谋成功了。”

柳如烟点了点头，低声叮嘱道，“把给那巧兰的药多下些剂量，只有牵扯住了她，她才会乖乖听话。”

“是。”素芯小声应下，转而继续说道，“那谢相动作真是快，奴婢前脚去茅厕，后脚二小姐就不见了。”

柳如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血液里都充斥着遇到了棋逢对手的兴奋感，“倒是我小瞧了她，既然这般，我倒是能陪她玩玩。”

“奴婢也原以为这谢相是个空有其表的花瓶呢，没想到手段如此广。”素芯也一脸认真的分析，低声说道。

“花瓶？”柳如烟轻声笑了笑，“许多高官也都是像你这样以为的，觉得那谢相是个江湖骗子，可你见过哪个江湖骗子能随意的呼风唤雨？”

“这谢相的资历只怕是不可估量，”柳如烟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嘴角的笑意只增不减。

素芯作为柳如烟的贴身婢女，自然也是出入了太后寿宴，也是见到了西北大皇子被雷噼中的那一幕的。

素芯浑身打了个冷颤，小声问道，“那小姐...咱们要与谢相为敌么？”

“此等厉害的人物，若能收为己用岂不是更好？”柳如烟勾唇一笑，眼中的锐气更甚。

素芯点了点头，随即声音更低，伏在柳如烟耳边细声说道，“小姐，太子殿下不日后就要抵达皇城入主东宫了。”

“此话当真？”柳如烟眼睛募得一亮，抓紧了裙身，娇声问道。

“假不了。”素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柳如烟脑海里闪过一个手握糖葫芦的小男童，心尖一软，脸颊都跟着红了几分。

“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