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溟看着天空那道翼展百米，九首金羽的九凤，一瞬间也明白了许多事情。

天地至圣之气，结合鬼车残魂，加上凤凰灵羽，居然催生了凤凰一族首位登神者，而且还是先天神灵！

只可惜，迟了几千年。

九凤此时此刻诞生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如今大荒之中已经找不到它的位置了。

只有等时代更迭至春秋战国时，它或许才会作为神鸟被楚地崇拜。

精卫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天上九凤。

好像和她想的区别有点大……唉，原来不是同类啊。

精卫略微有些失落，九凤的神性是她可以清晰感受到的。

先天神灵是不可以用常识来理解的存在，就如同杨回、九天玄女一样。

她们自诞生之初，便明白一切。

这里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由来，自己的权责，以及自己的天命。

九凤同样，她因天地之证中的圣气而从鬼车中蜕变而出，除了明白前尘往事外，也知道是谁让它诞生的。

于是，它低头看了看精卫与夏九溟，然后身体开始缩小。

不一会，便化为一名赤足红衣的年轻女子。

它见蓬丘除了海豹都是人形，所以也尝试化作人形。

“见过东王公，再造之恩无以为报，九凤愿为东海之臣。”九凤身形浮空，足不沾尘。

但举止神态却是极为优雅，给人赏心悦目之感。

夏九溟点点头道：“你自有天命在身，在天命来临前，便留在东海吧。”

“嗯……”

精卫眼巴巴地看着九凤，她年纪还是太小，失落的情绪一点也藏不住。

九凤淡淡一笑，飞到她身边说道：“也谢谢精卫姐姐这段时间的照顾。”

“哪有什么照顾……”精卫不好意思道。

她虽然很关注九凤的凤凰蛋，但实际上整个过程那颗蛋都是埋在沙滩上。

硬要说照顾的话，盯着敖鸢，没有让她有机会偷蛋算不算？

九凤十分健谈，很快就和精卫聊到一块去了。

夏九溟观察了一会九凤，确定她确实是准备好好相处，在东海静等天命降临，便不再关注。

先天神灵就是不一样，自己什么都明白，大大节约了沟通成本。

九凤算是第一个在东海上诞生的先天神灵，虽然未来并不会归入东海蓬莱神系，但有时候不用在乎天长地久，曾经拥有就行了。

“这么算起来的话，最后几只纯血凤凰都在昆仑境了……不过虽然纯血凤凰没多少了，但凤凰血脉却没有断绝，比如杨回身边的青鸾，这么算起来也不算太糟……”

夏九溟曾经用天地共感看过凤凰一族的遭遇，只能说确实是一种遗憾。

它们和龙族不同，龙族多多少少还有征战野性。

但凤凰就是纯粹的和平份子了，可惜神话时代下，除非它们拥有杨回那样的实力或者势力，否则爱好和平就是一个笑话。

九凤和精卫聊了一会之后，跑到夏九溟面前说道：“大人，我可以去东海其他地方看看吗？”

“当然，东海是你的家，大可随意畅游。”

“太好了！”九凤开心得直飞天际。

精卫有些羡慕道：“飞得好高啊……”

她虽然可以超越速度概念地飞行，但却不能飞太高，这也是精卫的遗憾。

“嗯。”夏九溟淡淡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