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小溪潺潺,溪边的老桑树,露珠点点,好似镶了珍珠的碧绿大伞,可以护住一切危险。
树下。
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盘膝而坐,手捏莲花。
直到金乌东升,才叹了口气。起了身,揉了揉发麻的大腿,进入小院。
自从那日得经醒来,打发了李伯后,一边研习经文,一边试着打坐练气。
如今已过半月之久,还是似有似无,不得其门而入,令人越发的烦躁。
“公子,你如今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习武练气。再说你已是探花,没必要如此刻苦练武,调理好身体要紧。”
明显张叔把吐纳真气,当成了武者的内功修行。
不过他也不说破,修行这事,就是说出去,也会当成臆妄。
“张叔,我身体真的没事,当初连连赶路,有些疲乏,才会晕倒。经过这几日的休息,已是无碍了。”张泩有些无奈道。
“但还是要注意,等过几日完全无碍,再练不迟。”
“张叔,放心,我知道自己的情况。”
“看你愁眉苦脸,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张含章看到他有些垂头丧气,好奇问道。
“我明明已有感觉,就是入不了门。”张泩敷衍道。毕竟修行和练武不同。
“呵呵!老仆虽然没成宗师,可也是入得其门。武学之道,重在意境。有人内气如火,带着灼热,有人内气如水,连绵不绝。何也?”
张泩奇道:“为何?”
“取决于功法。而每本功法的创立,都是效仿自然万物。”
张泩低头思索。
张含章见他思考,便继续道:“如金燕功,就是一道人观金燕种种而创。后人想学,要么有师傅长辈指点,要么体会当初创法时的意境,只要能琢磨出一丝,就会有所精进。”
张泩略有所悟,自己的道法根本是水,也应了解什么才会称为水,水与其他万物有何不同。自己虽然当初身化为水,可毕竟在神庭中,说白了就是臆想。
“张叔,我出去走走,不会走远。”说着便转身走了小院。
“走走也好。”张含章看着张泩出去,也不阻拦,走走总比枯坐强。
张泩再次来到老桑树下。望着无名小溪。一阵出神,自己这几天来,一直忙着入门,从没仔细观看过小溪。
溪水清澈,倒映万景,急时奔腾,飞珠溅玉,缓时轻宁,温柔典雅。不因强留,不以弱凌,因势利导,坚定有力,好似不受万物纷扰。又似万物在心,知而不鸣。
此时又有雨落。着地者润地,不显真形,入溪者随溪,顺其自然。
张泩渐渐明悟,就地盘膝,功法运转,一缕水真气自然而然形成,逐渐壮大。
周天循环,直到经脉刺痛,他逐渐醒转过来。
看着像落汤鸡一样的自己,丝毫不觉狼狈。一脸欣喜的转回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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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小翠啊!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以后你嫁人了,公子我可怎么办呢?”李发财李大公子正抱着一个丫鬟上下齐手。
“嗯!嗯!我要一直伺候公子!青桑县除了探花公,谁还能比的上公子?”丫鬟一阵娇喘。
“张泩?”李大公子一声冷哼,停下了手中动作。
提起张泩他就来气,眼看着到手的小院到不了手。肯定以后那几个朋友经常调笑。并且因为这事,还被父亲禁足三月,不能出去花天酒地。
“少爷!女婢知错!”丫鬟脸色煞白。
这时管家进来:“少爷,门外有一人求见!”
李大公子也没心在做好事,便摆手让丫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