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鹞子翻身把小胖摁倒在床上,对着他屁股就是啪啪两巴掌。
“滚犊子,你才疯了呢。这是演技懂不懂?”
霍云亭内心微微低沉一下,刚刚在现实中扮演疯子,也没觉得有啥变化啊。
可昨儿个那一脚踹出去后,心里莫名舒坦了些是怎么回事?
从他身上下来,岳龙岗立马呲牙咧嘴的揉着发红的手腕。
“娘勒,云哥任这劲儿也太大了。”
扭头一瞧,便看到了那份儿豆浆油条。
“云哥任帮俺买的啊?”
“昂,要不要?”
小胖没言语,手伸进裤子里掏了掏,两枚亮闪闪一元钢蹦儿塞到霍云亭手中。
嚯,好家伙,这是放哪儿了?还热乎着。
把硬币塞进口兜,霍云亭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兄弟,人不傻,他喜欢。
“云哥,辛苦嘞。改天俺去买。”
“得了,赶紧起来找活去吧,别忘了你还欠我25呢。”
“昂,对了,这是咱家钥匙。就两把啊,弄丢了要赔的。”
“好嘞!”
和岳龙岗嘱咐着,两人一同出门离去。
进了市里儿,分道扬镳。
接下来的日子霍云亭照旧每天在北影厂接活,虽说总能选上他,但每次都是群演。要么就是前景,充当一下门面。
一连好几天过去,想施展一下演技,没遇到机会。
岳龙岗倒是很快又找到了活儿,还是当服务员。
不过这回不是在火锅店了,而是在炸酱面馆。听小胖说叫什么什么,海碗居?
听他说还从那儿认识了一个小老弟,叫孔得水。俩人平时搭话跟讲相声似的,总能把客人给逗笑,搞得他都想去学相声了。
霍云亭对此表示,你去卖屁股都行,就是发达之后别忘了欠我那25的炭钱。
这话听的岳龙岗直咧嘴,他这身材哪个富婆点他?图啥呢?
说的也是,琢磨好久,霍云亭才诚恳的说他屁股手感不错,弹
岳龙岗脸色骤变,好几天睡觉没脱秋裤。
蹲在北影厂的门口抽着烟,霍云亭照例远离人多的地方。
梦中学演技这事儿虽然可行,但一直没碰上机会。这就好比学了屠龙之技,结果发现世间无龙一样。
“我草!来车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所有人目光朝一个方向看去。
一辆大巴车颠簸着驶来。
“招20个人,扮演打手!一天25!”
不等大巴车彻底停下,人流就一窝蜂的涌上去。
“导演选我,我进过局子,我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导演你瞅我这腹肌中不中!”
“我被砍过四刀!”
那群头站在车门口,手握着大喇叭挨个点人。
“内个光头,连眉毛都没有那个,上来。”
“那男的,你也上来。”
“老头凑什么热闹,你这身子骨撞一下就嘎嘣散儿了,边儿玩切!”
今儿个他没戴墨镜,不过那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实在有特点,霍云亭一眼就认出来。
同样的,鹤立鸡群的霍云亭也很快被张德邦认出来。
“哎,你是那个那个那个……”
“霍云亭。邦哥,好久不见啊。”
“对,上来吧。”
凑齐了人,大巴发动。车上的位置被坐满,霍云亭站在张德邦身边。
看着身影挡住自己全身的小子,张德邦突然想起什么。
“哎,对了,我上次让你买手机买了吗?”
“买了。”
“嗯,电话号给我,我加你一下。”
“邦哥,我刚买没几天,手机号记不住。而且出来拍戏也没带。”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张德邦皱皱眉,从怀中掏出记事本,写下自己的电话号。“撕拉”一声扯下来,拍在他破旧的羽绒服上。
“我电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