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的时候放饭,今天早上是豆腐脑油条。
梵冰冰要保持身材,两根油条塞给了霍云亭,自己只吃一碗豆腐脑。
“哈欠”
“怎么?昨天晚上偷着和国指导出去比划了?”
哈欠打到一半,诧异的看着身边小口吸熘豆腐脑的梵冰冰。
“为啥这么说?”
“你瞧国指导,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梵冰冰对着老国的方向努努嘴,“你又哈欠连天,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出去干坏事了。”
霍云亭扯扯嘴角,“我俩能干啥坏事……我是做了一晚上的梦,没睡好。”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幼。谁让你朝思暮想一晚上?”梵冰冰调笑道,“不会是小雪吧?”
“老国。”
“?”
梵冰冰一直维持很好的那抹优雅得体的笑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看向霍云亭微微侧头,精致的五官上虽然没有太多表情流露,但还是能感受到其疑惑的意思。
看表情就知道梵冰冰在想什么了。
霍云亭想用快子在她脑壳上敲一下,却又想到这不是小雪,而是双冰之一,于是改为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想什么呢。我是梦到自己和他比被终止的那场武,还把他功夫学会了。”
“嗯……我记得以前初中化学老师讲过,德国有一个化学家,做梦梦到衔尾巴的蛇,以此为灵感写下来一个化学结构式。”
好熟悉的故事。
霍云亭先是一愣,随后想到自己以前化学课上,老师也讲过这个故事。
或许是病的原因,他记性更好些。那个化学家似乎是叫凯库勒,那个化学式叫……苯环?
还记得当时老师说凯库勒早就该发现苯环结构式,但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太多,直到在梦中潜意识摒弃了那些错误的思路,这才将正确答桉以衔尾蛇的形式从梦中呈现。
这和自己梦中学技的情况很像。
潜意识会将发生的事情完整记录下来,自己在梦中无数次的模拟可以将其优化,总结出核心要素。
只要能将怪病压制在梦中,不让幻觉出现在现实,这就可以构成一个近乎完美的学习模拟器。
……
因为部分武打戏改为了特效的缘故,所以杀青要比预计早了许多。
五月十九号,霍云亭在房山拍完夜林围剿的戏份,宣告正式杀青。
何逡又给他包了个杀青大红包。
老何这个人不说别的,就这一点好,大气。
房山的戏拍完剧组还要往下一个地点走,去陕西。
不过霍云亭就此留下来,后面再没他的戏份了。
在老何的强烈要求起哄之下,霍云亭晚上摆了一桌,请熟人们吃了顿饭。
人不多,老国,何导,冰冰姐,小雪。
这一顿饭老何吃的舒心,总算让这小子出了点血。
讹了老何八千多块,不整点儿好酒好菜确实不太合适。
两瓶茅台,八个硬菜。
梵冰冰和函雪喝的果汁,两斤白酒全进了几个老爷们的肚子。
喝的老国是脸色酡红,眼神迷离。
拽着霍云亭的胳膊就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唠叨自己当年拜师学武那点子事儿。
耐心听了半天,这才明白老国就是想打听他到底怎么把野马分鬃学会的。
霍云亭和他吐了实话,他修的是睡梦罗汉的回梦心法。
给国健勇搞得满头黑线。
“什么玩意儿就回梦心法,真能从梦里儿学武老子把桌子吃了。”
“小云,这盒毛尖送你,全当是你的杀青赠礼了。”
饭吃的差不多,梵冰冰拿出一盒茶叶来。
“我听说你们习武之人都爱喝茶叶,恰好我这有盒上等茶叶,就送你了。”
“我也有,我也有。”函雪不甘示弱,从桌子里掏出一把长伞来。
老何叼着烟,纳闷问道,“我说小雪,你这送伞是个啥寓意?”
“寓意?”函雪想了想,“好看啊。”
“纯黑的双人伞,遮阳挡雨都能用,木质伞把,多帅啊。你瞧,收起来完全可以当一个手杖用。”
“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是搞不懂喽。”老何摇摇头,笑着说道。
又抿了一口酒,便发现霍云亭目光直直盯着自己。
何逡脸一黑,“看我干啥?老子还得给你备点啊?一会儿我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那八千块钱的事儿了啊。”
得,老何这真是纯铁公鸡。
再看国健勇,此时已是醉了七八分,嘴里不停喃喃着人比人气死人一类的话。
吃完饭,和老何,梵冰冰,小雪等人依次道别,便要回屋睡觉去,明天早上好赶路。
临走之时,老国揽着他的肩膀依依不舍,再三询问确认他到底学没学过太极拳。
霍云亭的回答是,“我学你二大爷啊,我妈都没你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