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来，你没打算放过他们吧。”栉田的语气带着些许讨好，“是要我帮忙让他们退学吗？如果我答应的话，作为交换你就把录音消去，好吗？”

比企谷有些无语，期中考试的时候，这家伙口口声声说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学，背地里却是这副嘴脸。

真是个坏女人！

“你在说什么傻话，真想让他们退学的话，我早就亲自动手了，但是对他们来说退学实在太便宜了。”

“……欸？”

见栉田面露惊讶，比企谷继续说道：“在我看来，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夺走他最在意的东西，就比如说你，你会在意自己被退学吗？”

“当然在意了。”栉田毫不犹豫地道。

比企谷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可也不是最在意吧？如果让你在社死和退学之间选一条，你会选哪个？”

栉田脸色一沉，不说话了。

“所以，你明白了吧？”比企谷直勾勾地盯着栉田，沉声说道，“那帮家伙明明没什么能力，不过是有几个狐朋狗友就自以为是个人物，还敢在我面前跳脸……找死。”

那双眸中毫不掩饰的阴鸷，让栉田的背后冒出一层冷汗，但同时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团结班里除他们以外的其他人，然后孤立他们，让他们成为班里的边缘人。”

比企谷说出令栉田意想不到的话语。

“这些家伙既然那么在意种姓地位，那我就要让他们变成最底层。”比企谷冷笑道，“别说是一呼百应了，我要让他们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人会在乎，让他们的意见完全被无视，让他们体会到身为少数派的无力感。”

“你……还真是够扭曲的。”

栉田膛目结舌，心里却是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可我只会交朋友，从来没去打压过别人，我真的做不到啊。”

“你会做不到？少在我面前装白莲花了。”

比企谷差点被她给逗笑，索性就直接挑明。

“你和堀北他们第一次去图书馆的时候，你是故意等堀北和须藤的矛盾升级才出手制止的吧？这样既能让他们讨厌堀北，又能展现你的形象，你这点小手段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切。”

栉田砸了砸舌，算是默认了。

“不过还好你没有傻到直接去挑拨离间，用来对付d班的那群笨蛋是足够了，反正他们绝大多数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吧？我不觉得我的要求有什么难度。”

“……山内他们是没问题。”栉田犹豫了一会，不情不愿地道，“但是篠原那些人有难度，篠原和轻井泽是一个小组的，那个女人最近勾搭上了平田，没那么好对付。”

“别说傻话了，你会连平田都对付不了？”

比企谷不给她推脱的机会，不过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这样吧，如果你遇到困难，我会视情况来协助你的，怎么样？”

“协助……嗯，好啊。”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栉田的脸上忽然展露笑容。

对此比企谷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

然而，有时候就算提高警惕也没用。

“比企谷君，人家现在就需要协助哦。”栉田的声音变得像蜜一样甜腻，“你不是说理解我想要释放压力的心情吗？人家要你陪我一起释放嘛。”

“……什么意思？”

“讨厌?意思很简单啦。”

说着，栉田态度骤变，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是要你来和我一起骂死堀北这个臭婊子啊！”

“欸——”

就这样，在深夜无人的小巷子里，比企谷被迫听了一个小时关于堀北还有其他人的坏话，还时不时地要附和几句。

幸亏旁边就有自动售货机，渴了有免费的矿泉水供应，还有各种饮料可以补充能量。

多亏了那个，栉田的恶口完全没有停下来过，都不见她喊累的。

那时候怎么就没把售货机给踢坏呢？

“比企谷，你有在听吗！”

“听着听着，我听着呢！”

比企谷忍不住叹了口气，总感觉自己好像也惹错人了啊。

唉，装得真累……

话说拉面还没去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