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呀,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呀?”常梨仰头问。
“明天是你生日,忘了?”许宁青垂眸看着她,“本来打算明天去接你的,现在只能提前给你了。”
常梨听他说了才想起来明天是生日。
这些天在天天高强度军训下,她都彻底把这事儿给忘了。
“噢。”常梨想起来了,背往墙上一靠,顿了顿,提起食指上的那个钥匙圈,看了看说“这个是我的生日礼物?”
许宁青漫不经心淡声:“嗯。”
常梨仔细看了看钥匙圈,上边还有别墅区的名称:“我就过个生日你要送我这么贵的东西吗?”
常梨觉得不太合适,又说,“而且还不是20岁生日,只是一个19岁生日而已。”
许宁青懒懒道:“也没多贵,主要这边离你学校近,你要是有什么事儿不想回宿舍住的话可以来这住。”
常梨又看了圈房子,已经装修的很完善了,不像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你什么时候买的这里?”
“寒假吧,你准备冬令营的时候。”许宁青说。
“……??”常梨觉得自己有点理解不了许宁青这个花钱大手大脚的败家子的思维了,“那时候我不是还没跟你在一起吗,你就要送我房了吗?”
明明大家都是平等的富二代,怎么你的思维是这样的啊?!
许宁青笑了笑:“是啊,以你小叔叔的名义。”
“……”常梨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感慨道,“什么都没干就能骗到一套房,我觉得自己可真是太有魅力了。”
许宁青点了点头对她这句感慨表示赞同,而后揽着她腰往里走了两步,常梨后背本就抵着墙,许宁青一靠近就产生侵略性,估计把手往墙上一撑就能直接来个霸总气息max的壁咚。
可是许宁青不,他就这么搂着常梨的腰,亲了亲她嘴唇,低声说:“这不是现在是女朋友了,有个房子方便金屋藏娇,也方便我干些什么。”
常梨:“……”
常梨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湿的。
她想起许宁青刚才说的。
——“所以我打算索性把你关在这儿,让你每天睁眼都只能看到我。”
这就有点刺激了。
常梨抬起头,看着他:“方便你跟我睡觉吗?”
许宁青下颚一紧,磨了下牙,拇指在她嘴唇上转了一圈,擦掉湿痕:“大学才开始几天,翅膀就长硬了?”
常梨看着他没说话。
她其实也挺羞耻的,可就是不想矫情了,她清楚许宁青身边的圈子是怎么样的,大批人关系都不确定就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所以她会觉得许宁青耳濡目染下想法应该是那些人差不多的。
他们确定关系以后许宁青虽然亲亲抱抱偶尔开个黄腔从来不含糊,但从来没有跟她提过那一方面的事。
有时常梨弯弯绕绕的把话题绕到了那,许宁青也就笑着不继续了。
她知道许宁青会觉得她年纪小,会担心她没考虑好,所以也会在这方面保护好她,可常梨不想一直被他当小朋友似的保护着。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男人模样有点沉,被玄关处的灯光映照着,显得愈发棱角分明。
“你要是想的话。”常梨看着他说,“……我愿意的。”
“行。”许宁青说,“那就睡觉。”
常梨:“……?”
她刚刚自己脑补了一通许宁青因为心疼她而自己强忍欲/望的戏码,自我感动的不行,下一秒就直接被他打破了。
“换鞋。”许宁青从鞋柜上拿下一双拖鞋,丢在她面前,啪一声响。
常梨怔愣着换上拖鞋,很合脚,又怔愣着被他牵着走进了卧室。
许宁青走在前面,看不到表情,卧室还是大床,米灰色的枕被,他走过去掀开被子,拉着常梨躺下去。
随即自己也俯下身,手臂撑在她脑袋边,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常梨躺在床上,缩了缩脚趾,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会儿撑在她身上的许宁青。
一个,前所未有的,暧昧姿势。
常梨能感觉到他气息渐渐变的平稳,喉结上下滑动了下,表情也疏散开,没那么板着脸了。
然后许宁青在她唇上蹭了蹭,敛眸看她,轻声道:“休息会儿,晚饭了叫你起来。”
常梨:???
许宁青视线向下,扫了眼。
少女穿了件很简答的白t,刚才动作间下摆卷起,露出一截白皙平坦的小腹,皮肤细腻,腰线收紧。
许宁青抬眼,没再看,刚要直起身时却被她拽着脖颈重新拉了回来。
他人往前一倾,额前的碎发扫过常梨的脸侧,而后四目相对。
常梨勾着他脖子:“不是说睡觉的吗,你走什么?”
许宁青挑眉:“这么想一起?”
常梨心跳如雷,脸上也有发烫的迹象,她拼命让自己别太露怯,索性一点头:“想。”
许宁青“啧”了声,后颈被她双手十指交扣着搂住,双手撑在床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再开口时声音又哑下去:“小朋友,你才几岁,知道跟我一块儿睡觉会怎样吗?”
“我知道。”常梨看着他说,“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小朋友,我是你女朋友,我读书还比别人晚一年,已经19岁了。”
许宁青脑后的神经一下就收紧了。
“所以我可以的。”
常梨说这句时还是没敢看着许宁青眼睛,别开眼,轻声重复道:“我可以的,我以前说过的那些话也是认真的,那些人可以的我也可以。”
许宁青手臂没再撑着,压在她身上,人舒舒散散的,低声:“哪来的‘那些人’啊。”
常梨羞耻的闭着眼,感觉到许宁青灼热的吻一下下的触碰着自己,带着他独有的清冽味道,常梨轻蹙着眉道:“就……你那些朋友啊。”
许宁青低头吻着她。
喘息声近在咫尺,让毛孔放大每一丝的感官触觉,常梨之前再逞强,到这会儿也觉得开始有点受不了了。
她伸手抓住许宁青胸前的衣服,有一股清冽的好闻味道,她被这种怪异的感觉弄的轻飘飘,从喉咙底里溢出一声细碎含糊的声音。
紧接着便能察觉身上的许宁青动作一顿,锁骨上便被他重重咬了下。
常梨人一缩:“疼。”
许宁青抬起头,深褐色的瞳仁被刷出一副沉沦景色,过目难忘。
常梨看着他,乖乖躺在上面,没挣也没动,眼角泛红,眼眶湿漉漉的。
他喘着气,艰难支起身,垂下头,额前的碎发被扫进卧室的夕阳打下一片零散的阴影,像是撒上金粉,然后亲了下常梨的额头,坐起身。
常梨把自己缩起的衣摆拽下去,也跟着坐起来。
她脸烫的几乎要烧起来,先前那点不管不顾瞎几把撩一通的勇气被刚才那一分钟全部磨完了,她都不知道那一分钟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样子的许宁青实在是太要命了。
常梨在床头坐了会儿,许宁青侧身坐在床沿上也没说话,顿了顿,她抬起手摸了下锁骨,又顺着摸上脖子和耳朵。
好烫。
常梨拎了拎被子,把自己脖子都包进去,只露出脑袋。
“许宁青。”她隔着被子轻轻踢了他一脚,声音很软,“你是……”
她停顿了下,说不出口,只最后又加了个“吗?”
许宁青一顿,侧头过来看她,淡声:“嗯。”
“……”
常梨觉得还挺神奇的,上次在许宁青家他也奇奇怪怪就有那样了,然后就倚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没动。
“你们男的那样子了。”常梨措辞一番,“是不能动吗?被定住了?”
她问的很认真,简直像是要跟他进行一番学术探讨。
许宁青是真觉得常梨胆子大,刚才什么都没干眼睛就红了,现在刚一放开她就又不知死活的撞上来。
“能动啊。”许宁青哑声笑了声,眯了下眼,“不过要等你再长大一点。”
常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