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前去通报的士兵出来把熊页三人带进了郧国宫殿。
郧国的富裕程度比楚国差了不少,整个国都的规模比楚国差了五六倍,城墙也没有楚国的结实。居民们的衣着也和熊页他们差别很大,随便一眼,就可以知道熊页他们是外地人。
“堂下何人?”郧国国君身旁一白面书生用楚语吆喝道(楚语是南方的国际性语言)。
“在下弥狂修士,拜见国主。”熊页不卑不亢,只是微微地弯了下腰。
“大胆狂人,见了我主还不行大礼!”白面书生马上怒红了脸,指着熊页大声斥责。
“我乃蚩尤信使,联络各位国君之人,岂能行大礼!”熊页不仅没怕,语气反而还强硬了几分。
炼和丘偷偷地拉了拉熊页的衣服,示意他收敛些,在人家的地盘上,该把架子收起来。熊页装做不知道,对着郧国国君说道:“国主可知天将会大变?”
一直没说话的国君伸手制止了正欲骂人的白面书生,对熊页说道:“修士,此语何解?在我殿上,切不可诳语,否则,欺君之罪,定不饶恕!”
熊页说道:“千年前,中土大地属于我们南方诸国,奈何战神蚩尤身死国衰。如今蚩尤大帝即将重生,天自然会变!”
“蚩尤大帝重生!”郧国国君站了起来,这话实在太令人震惊。
“没错,我就是蚩尤大帝的使者。”熊页掏出腰间的玉佩,“这便是蚩尤令!”
郧国国君探视,此玉佩颜色暗沉,暗沉的色泽里却又隐隐发出道道金光,他虽然是一国国君,但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玉。难道真是蚩尤令?
“见蚩尤令如见蚩尤,各位为何不鞠躬行礼?”熊页拉长声音吆喝。
?国国君将信将疑,既没有马上行礼,也没有指出熊页的欺君,而是问道:“蚩尤大帝重生是天下大事,还请修士细细讲来?”
熊页的强硬外表下担惊受怕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只要郧国国君愿意听,一切都就好办了。
于是马上开启了神棍的诳骗模式:“国主可知云梦泽里有一弃婴,由母虎喂养,才不至于夭折。”
所谓“云梦泽的弃婴”,正是郧国国君亲姐姐的儿子,他哪能不知道?
二十年前,楚国国君熊仪与郧国联姻,郧女之子熊伯比前来郧国,竟然与他的表妹对上了眼,私底下做了苟且之事。十月怀胎后,生下一子,其母郧夫人害怕此事传出,就把婴儿丢弃在云梦泽,没想到,郧国国君外出狩猎竟然遇见母虎哺乳婴儿。
后来,?国国君知道这个婴儿是熊伯比和自己的女儿苟且生下的儿子,思量了下,熊伯比也算楚国的公子,也算门当户对,就同意了这门婚事,弃婴也自然抱了回来。因为被老虎哺乳,所以改名“谷於菟”(楚国人称“乳”为“谷”,称“虎”为“於菟”)。
后来,熊伯比被封在斗地,人们称他为斗伯比,至此,斗氏一门就以斗为氏。
这是丑事,但更是怪事。既然眼前的弥狂修士这么说,那就听他细细讲来。
“修士,谷於菟正是我的外侄。”
熊页马上问道:“你可知母虎为何不下口吞了婴儿,反而哺乳他呢?”
“还请修士解答。”
“此母虎乃蚩尤大帝所遣,前来解救未来治世能臣的。”
郧国国君问道:“你是说‘谷於菟’是治世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