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千面，对于河流儿这样的人，六耳认为是非常难得的。

他干笑了一声，然后道：“河兄弟当真是有一颗慈悲之心。”

河流儿摇摇头，勉强一笑道：“孙兄弟谬赞了。我也就是一个俗人，只不过有自己小小的坚持罢了。”

“众生皆苦，而我只是区区散仙，对他们的遭遇却无能为力。”

他说着，稍稍停留便又信步往前走去。

六耳感觉有些无语，听河流儿这语气，和西方教的那些秃驴有些像啊！

不过在他看来，西方教的那些秃驴就会搞些假大空的东西，在面前的这河流儿，看起来像是一个实干派。

“河兄弟，你不必如此忧愁。你能保持一颗仁慈之心已经非常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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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众生，我们能帮就帮，不能帮，那也只能说他们命中该有此劫。”

河流儿一听，眸子瞬间恢复了高光，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了起来。

“孙兄弟，我还真是和你相见恨晚啊！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苦海无舟我为舟，能救一个是一个。”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我总感觉，这样还不够完美。”

“要是能将苦海填平，那该有多好，这样，洪荒生灵便永远不会再受苦了。”

“河兄弟，你过了。世间好物不牢坚，彩云易碎琉璃脆。完美何尝不是另一种不完美。你尽力坚持自己的道路就行了，不必过于强求。”

“坚持自己的道路吗？”

“没错。要是随波逐流，你还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