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动顿觉五脏六腑受创,体内的各种器官都发出悲鸣,鲜血从口中奔涌而出,甚至还夹杂有些组织碎片。
这是谢动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疼痛,此前在李曦芸哪里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但刚才受到的攻击已经将损伤到不少器官,其所带来的痛苦就要绵长的多。
好在有捆绑的绳索拉扯住身体,谢动才没有露出更加难堪的姿态。
“现在可以说了吧?”
“呸!”谢动吐出一口混杂碎屑的血污。
“哈哈哈,还有点骨气嘛。我最喜欢的就是有骨气的人了。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全部敲碎!”张文顺哈哈笑着,眼中却是刺骨的寒冷。
这外门弟子拿出一根钢棍,在谢动手脚上招呼。
钢棍与骨头的碰撞,发出铛铛的声音,而钢棍的每一次敲击都精准无误地敲打谢动的一根骨头!小腿、大腿、前臂、胳膊……
“啊……”
骨肉相连,随着每一根骨头的断裂,附着其中的神经都将痛苦的信号发送给大脑,而密集的痛苦信号直接让谢动的大脑反应不过来,被迫启动应急保护机制,下意识地呼喊之后,直接昏死过去。
再一次被人泼醒,谢动感觉自己就是瘫在捆绑的绳索上,双脚、双手没有了骨头的支撑,全部变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即便是肌肉再怎么拉扯,也没有办法拉动。
“你这是在自杀。”诸葛先生钻了出来。
“我说了才是在自杀。”
“为什么?”
“不说他们还有顾忌,不会下杀手,说了就是死路一条。”谢动看了不少电视电影,有道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面对敌人的审讯,如果说出所有的情况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价值,随之而来的就是死亡,如果选择抵抗,那么敌人投鼠忌器,反而为以后的斗争提供条件。
“你现在这个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不,我肯定能够活下来的,他们都得死!”谢动咬牙切齿。
“行行行,那我就等着金丹期的他们惨死在你面前。”说完,诸葛先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骨头都敲碎了,骨气也应该散了吧,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发现的?说出来的话我就放你走。”
面对张文顺的诱惑,谢动冷哼一声,忽然想起了那首有名的自由诗,不禁吟诵起来,“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喊着——出来吧给你自由!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里爬出来!我希望有一天地下的烈火,将我连这活棺材一齐烧掉,我应该在烈火与鲜血中得到永生!”
“好好好,谢动师弟说得好!”孙茂才大声叫好。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他连狗都做不成!把手指脚趾全部扳断!”张文顺恶毒地喊道。
外门弟子慢条斯理地将谢动的手指一根一根扳断。
“啊……”
有道是十指连心,灵活的手上神经也是最多的,比刚才更加疯狂的痛苦信号再起激活大脑保护机制,谢动又昏了过去。
但这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察觉到谢动昏过去,那外门弟子就将其泼醒,之后再接着扳。
就这样,在疼痛——昏死——泼醒——疼痛这样的反复循环中,谢动清晰地感知着每一根手指、脚趾的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