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别人八千呢,这是熟人介绍给你打了五折的,不要拉倒。”
“要、要,谢谢江大师。”荣伟一边感谢,一边迫不及待的将符呆在了脖子上并塞进衣领内。
荣伟出门的时候,陆葭这时候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包烟,江浩一边说着,边给小徒弟加了一块肉,同时把荣伟放在桌子上的买符钱揣进兜里。
“师傅,那人怎么了,为啥要那个人买单?”
“那个人啊?额头平宽,一看就是奸商,比如马什么就是典型。他不买谁买啊?师傅的钱要留着给丫头攒嫁妆呢。过不了多久他还会回来找我,看他印堂发黑,是被冤鬼缠上了。”
“师傅,那您怎么让他走了?”
“丫头,师傅只是算卦的,不是菩萨。那符虽然能保他一时却不能保他一世。你要记得干咱们这行有个规矩:就是雇主问,我们可以解答;雇主不问,我们不能说;雇主不说的,我们也不能问。”
“丫头,你以后要继承师傅衣钵的,千万要记住:记住干咱们这行一定不能多管闲事。”
江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往出弹着撕开包装盒里的一只烟。
“污染环境。”陆葭一把按住烟盒。
荣伟自然不知道江浩师徒二人背后所言。自打连续几次“不行”以后,嫌那女人黏人,总是勾引着他体内那把**它偏偏又无能为力,就干脆让那女人搬出去住了。
这晚从簋街回来以后,对大师倾吐了一番,加上江浩说的“暂时没事”心里觉得轻松了很多,守着空荡荡屋子独自空床也很快入睡了。
睡着睡着,感觉枕边冰凉,好像有一只熟悉的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呼吸间似轻语呢喃。他往那只手出拱了拱,把脸埋在那只手臂处。
这时候,他感觉到那只冰凉沁骨的手臂上流出了什么黏腻腻的东西黏在他的脸上。他伸手抹了一把,一股腥味儿冲入鼻孔。即使沉睡中荣伟也觉得不太舒服,他转了个身,摸到一个肉球,黏糊糊的头球......
“不对!”
那在不停蠕动的肉球使荣伟的睡意惊醒了一半,他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看到墙上、床单上、到处是红彤彤的一片,他吓了一跳之后略微懂了口气,是灯,刚才原来是在做梦。
紧接着神经又绷紧了:
“灯?红色的灯?家里并没有安装红色的灯。”
荣伟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滴答...”
在这寂静的午夜,水滴掉落的清晰的声音直接敲打着荣伟的耳膜。他寻找着声音的源头,顺着光线往上看,看到平时白色的床头灯上面蒙了一层红色。
天花板上,悬挂着一只细长、白皙的手,一颗颗殷红的血珠正沿着手腕处一根细细的红线末端滚落,不偏不倚,正好滴在床头灯上,又沿着床头灯往下滑落,在那层蒙了红色的灯上面划过的地方,又出现道血痕。
那手腕处的血珠好像知道荣伟在看着这一幕一样,加速了血液流动,由一颗颗血珠变成了一道红色的细线,接着细线变成粗线流下来,越来越快,血线打在红灯上,溅起的血花溅在了荣伟的脸颊,触感冰凉。
荣伟恐惧的心脏都要蹦出来,偏偏好像有人在背后紧紧按住他的肩膀,他躺在那,只能看着那只手腕留下来的鲜血越来越多,慢慢的快没过他的床,怎么也流不完一样,眼看快淹没了,他想呼救,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怎么也叫不出声音。
荣伟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冰凉的血液没过了自己的的脚面,胳膊、耳朵、脸颊.....
“要死了么……”
绝望慢慢笼罩了荣伟的内心。
“咳咳....”
就在血液淹没了他的脸颊,他终于从这场窒息中挣脱,他睁开眼,黑洞洞的房间,天花板,床头灯的位置到处一片黑暗。
“得救了。”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梦。”
但是荣伟还没从那场梦中平复好内心,摸了一下胸前的符还在,这才放下心来。想到刚才的梦,他愣是不敢开灯,宛如那灯盘踞了一条随时可能会对他发起攻击的毒蛇。
“既然有了符,应该听不见那该死哭声了。在这空房子里居然做这种噩梦,最近真是太累了。该让那个女人回来好好放松一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