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望京金隅国际,进楼道大门的时候吴兴轻轻往外挥了挥手,就听见“嗷呜”一声哀叫,一只土黄色的狐狸在地上打了个滚,作出痛苦不堪的样子。
“再装死就让你真死。”
狐狸听了吴形的话一骨碌爬起来钻进楼下花园的灌木丛里不见了。
“吴大神宁可愿意和狐狸说话,都不愿意和人说话。”陆葭今天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可是吴形好像心情很好。
“人会残杀同类,狐狸却不会。这只小狐狸跟了我们一路不过是受人所托而已。”吴形淡淡地说。
陆葭带着师傅和冷小糖三人出了电梯,看见吴形还不走,随口说了一句:“吴大神你怎么不走?”
“我家住这栋楼。”吴形脸色不太好看的说。
“哦,我都忘了。”听了这句话,吴形的脸色更难看了。
把江浩扶在床上,陆葭找来药和包扎伤口的物品,扔给冷小糖:“学过紧急情况处理吧?你来!”
冷小糖弱弱的拿过来药箱打开,帮江浩脱下衣服,开始清理伤口。
陆葭抱着胳膊站在旁边,仍旧冷冷的说:“说吧糖糖,你到底什么来头?”
“葭葭,我……”
“我什么我?我师傅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陆葭没好气的说。
“丫头啊,这不能全怪小糖,她是中了巫术密法,被摄了心神……”江浩想帮冷小糖开脱,陆葭也知道他说的可能是对的,可是还是气不过。
“问你了么?不疼是吧?让她再给你来一刀!”陆葭瞥了一眼江浩,吓的江浩马上闭嘴。
江浩越劝越糟糕,本来他这么多年就没结婚,带这这么个养女兼唯一亲传弟子,平时惯的药星星都不敢摘月亮。这会儿见宝贝徒弟不高兴他明智的选择了避风头,夸张的喊“疼……”眼睛还时不时的喵着陆葭的脸色,希望博得同情。
师徒俩相依为命二十多年,陆葭听了江浩杀猪一样的哀嚎又软下心肠,决定看在师傅的面子暂时放她一马。江浩的胸口看着伤口深的吓人,但是架不住人家之前胖啊,厚厚的脂肪至少抵住匕首的一般深度。
当冷小糖的刀刺进来的时候,他感到一阵心悸,迅速体内真气汇集在胸口,有了缓冲又泄了匕首的力度,这么打比方吧,冷小糖刀下来的时候 用了十分力,等刺入江浩胸口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一分力了,根本伤不到他的任何根基。这一分力刀还是江浩故意留下的,不然陆葭怎么会把冷小糖拦下,现在又哪有机会让冷小糖给亲自包扎伤口的呢?
江浩的胸口被左一层、又一层的包好,冷小糖挨着江浩旁边坐了下来。
冷小糖平时是个彪悍的“暴力女警察”一言不合就动手,如今刚把江浩重伤她也很内疚,连医院都不能去。想着刚找到江浩,无论陆葭怎么给她看脸色都要咬着牙忍下去。
江浩为什么宁可硬挺着也不去医院呢?到医院怎么说?伤口被利器刺伤,受伤位置,明显奔着要人命去的,是不是还得追究凶手刑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