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还在这跟我装傻,让这个小子替你死是吗?”白叔站了起来,冲着电话那头开始喊着。
“白叔你说的我真的听不懂,这批货是从越南弄来的,可以说是这几次里最好的货了,你在说什么面粉我真的不懂。”
“行,还他妈跟我装傻是吧,你等着。”白叔懒得再多跟左光龙废话,立马挂断了电话。
“告诉你个秘密吧小子,本来我是没想到左光龙不出面这次交易的,本来如果他来了,他就再也走不了了。”
左冕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神态平和的老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如果来了,我就会把他做掉,事实上南总早就知道这个小子要跑路,太多的脏活都是他来运作的了,除掉他才是南总最稳妥的做法。所以他今天来与不来,他都很难活过这两天。”白叔哈哈大笑着,挠了挠脑袋,“我好像见过你,在龙腾高中旁边。我想起来了,当时你好像把我当做精神病一样,你并没有理会白叔我。”
左冕依然张着口,却迟迟说不出话。
“我也是干脏活的,我理解左光龙,可没办法,我现在经营几家台球厅慢慢洗白了,可左光龙不行,他手下的人命太多,事太黑。南总是不可能想留着他的。”
左冕第一次听到南总并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这一次听到突然有了另一种直觉。
“南总是女的吗?”
“你怎么知道?”白叔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被绑着的少年。
“她……她是叫南杞吗?”左冕声音沙哑。
“你还认识南总不成?”白叔从上到下打量着面前这个毛头小子,有点不敢相信。
左冕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
因为这是他妈妈的名字,他的妈妈就叫南杞。
“带我去见她!带我去见她!”左冕情绪特别特别激动,挣扎着嘶喊着,眼睛紧瞪着白叔。
白叔面容有一些动摇,如果这个小子真的认识南总,可能对他做点什么要经过南总的指示。
“嘿,小子,你叫什么名?”
“我叫左冕!”
“你们几个看住他,我给南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我回来之前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子跑了听到没!”
白叔走到了门口那边给南总拨去了电话。
“南总?我我,我是老白,有一件事我得问你一下。”
“白叔啊,有什么事快说吧,我现在忙着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有气场。
“南总你认不认识一个名字叫左冕的人,一个毛头小子,大概十七八岁,个子高高的,短头发。”
“没听过,不认识。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没了,那南总你先忙。……”
南杞不等白叔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而这边的白叔心里终于有了底,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乐呵呵地走了回去。
“你小子没抓住救命稻草啊。南总可说了,他没听说过你这么个毛头小子。”
身边的小弟又给白叔点好了一根香烟递了过去,白叔拿好香烟,示意花背男一锤子砸下去,他要废了左冕一只手。
左冕深呼吸着,闭好眼睛,准备好迎接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张珏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着,心里无比着急,希望左冕赶紧过来找自己,也默默担心着这个傻乎乎的小子,心里为这个傻小子祈祷着,但愿他可以一切都好,平平安安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从台球厅门口离开后,在街上一直闲逛着,又原路返回到台球厅的门口,却在此刻听到门口一个老男人细微的声音。
“南总你认不认识一个名字叫左冕的人,一个毛头小子,大概十七八岁,个子高高的,短头发。”
张珏心里一紧,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女人精准的第六感告诉着自己,左冕现在有可能就在这个台球厅里。她凭空生出勇气,哪怕冒险错了,她也要冒这个险,她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抡起胳膊,使劲地砸过去,一下子砸破了台球厅锁着的窗户。
玻璃破碎的声音就在花背男刚举起小锤子对准左冕的手指时响起,屋里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白叔神经紧绷,立马掏出枪,对着窗户那边的方向,然后大喝一声:“谁!?”
张珏默不作声,偷偷探头过来往里面看了一眼,仅仅一眼就把她吓坏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老头正在举着枪,对着自己的方向。
里面的白叔几人也看到了张珏探头往里面看,意识到这个女孩看到了自己有枪,赶忙示意几人全部出去,一定要抓紧把女孩抓回来。
白叔只好自己先看着左冕,花背男带着这几个人赶忙打开了锁着的台球厅门,飞快地跑了出去,而张珏看到这些后,一边打着电话报警一边拼命往宾馆跑,想赶紧回屋锁上门,等待警察的帮助。
几个人穷追不舍,张珏全力奔跑着,终于在几人追上自己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并锁上了房门。几个人追到门口,在门口疯狂地砸门,让张珏把门打开,见张珏在里面没反应,几个人开始疯狂地踹门。
张珏抱着屋里面的灭火器蹲坐在墙角,心里期盼着警察可以抓紧一点过来。
仗剑千里君莫问,生死追随到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