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品尝着糕点手指跟着伶人奏的曲子在扶手上打着节拍。
片刻后,玉儿慌忙从屋外走了进来,道:“娘娘,外面有个陌生的丫鬟送来一封信,说是有很重要的事。”
花月锦眉头轻挑,道:“将门窗关严了。”
“是。”玉儿谨慎地关上了每一扇门窗后,才将花月锦的缎带从眼睛上摘了下来。
花月锦蹙眉盯着为题字的信封,疑惑地将信纸拿出,看到上面的内容,她的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不想让摄政王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速来东边八里外后山见面。”
她的脸色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看着骇人,玉儿探了探脑袋,道:“娘娘?什么了?信上写了什么,您的脸色好差……”
“滚开!”花月锦情急之下抬脚往她身上用力踹去,她愠怒地捏皱了信纸,发红的眼睛瞪着她,道,“你算個什么东西?胆敢偷看主子的东西?”
玉儿被踹倒在地上,肩膀一阵疼痛,她委屈地掉了眼泪:“娘娘明鉴,奴婢没有……”
花月锦也懒得理会她,慌忙地起了身,步伐飘忽,似乎随时都要栽到地上。
她这般谨慎,究竟是谁发现了她的身份?若是上报至北宫烈,那可是要受凌迟之刑的!
她焦虑地在屋内胡乱走着,良久,才朝跪在地上的玉儿道:“快去准备一件黑色斗篷,本宫要出趟门。”
“是。”
半个时辰后,阴鸷的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一辆马车缓缓往后山郊外驶去,颠簸的路上枯草遍野,土地龟裂,被雨水淋出泥泞,荒凉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