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腾霄的脸色森寒,额头青筋暴跳,他抓着自己跳动的心脏,便是置身寒窑也无法浇灭那烧灼的痛感,他紧咬着牙,道:“习惯了。”
景月低垂着脸,欲言又止:“其实……”
北宫腾霄将手臂垂放在桶沿,抬手揉了揉眉心,道:“什么?”
“殿下近来夜半离开主屋,娘娘依然有所察觉,她问过属下,但似也知道无果,并未刨根问底。”
北宫腾霄愣了一下,道:“她……知道了?”
景月轻叹了一声,道:“殿下,娘娘很担心您。”
北宫腾霄低垂着眼,漆黑的瞳眸之间是一片死灰般的沉寂,沾染湿气的水珠沿着他精致的下颌骨滴落在浴桶中,良久,他启唇叹了一口气,道:“很快,她便不会担心了。”
景月神色凝重道:“殿下,那望月散,除了墨无忧之外,果真还有解么?”
闻言,北宫腾霄半笑半嘲地轻嗤了一声,道:“便是无解,本宫也要解。”
“殿下要的医术,属下已经送往书房了。”景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殿下近来夜半不是研读医术便是在此,属下真担心……”
北宫腾霄冷哼一声,道:“死不了。”
翌日,晨。
远处的长廊尽头,北宫腾霄穿着整齐的衣衫,高束起了长发没有一丝凌乱的印记,乌青的眼圈却显着一夜的疲乏。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却见楚姣梨迎面跑来,那笑脸盈盈的模样,宛若稚嫩的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