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已经下旨送云听澜去凤国,如今他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乖乖的去凤国,此去凤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到云国,云听澜在心中默念,都怪那个该死的顾璟丞,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云听澜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向顾璟丞报今日之辱。
月芜清倒是在一旁十分欣喜,想不到自己心爱之人竟然是云国的太子,可他们才刚定情,就遇上了这样的事,而云听澜就要被送去凤国为质,她又怎么舍得与云听澜分开呢?不行,她要陪着云听澜一起,云听澜去哪儿,她便也要跟着去哪儿。
“太子殿下放心,清儿会陪着殿下一起去凤国,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清儿都陪着殿下,永远不离不弃。”
月芜清此话的的确确是发自内心的,如今她心中已经认定云听澜,她的身心,便都只能属于云听澜一人,什么月国利益,此刻在她心里已经远远不及云听澜重要,她心中已经把云听澜放在了首位。
然而此刻的云听澜,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也没有心思去想这月芜清该如何安置,他甚至恨月芜清为什么不是凤国公主,而是月国公主,他本来就对月芜清没多大感觉,只是因为把她当做了凤国公主才会对她那样,想做云国的太子妃,哪有那么容易。
在云听澜心中,这月芜清就是个疯疯癫癫,不知羞耻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他又怎么会让她陪在自己身边呢,何况,月芜清不要见面,他还要脸,他和月芜清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他这个云国太子的名声,可就彻底的臭了,云听澜才不想成为那些闲人饭后闲谈的话题。
月芜清哪里知道云听澜心里的种种想法,她已经开始美滋滋的做着当云国太子妃,日日陪着云听澜的美梦,但是云听澜一席话,却让她从天堂,瞬间跌到了地狱。
“哼,月国公主此话何意,你与本太子不过是萍水相逢,我与公主并不相熟,公主为何又要与我同行,听闻公主此前在凤国,意图嫁给凤国太子不成,如今又来对本太子苦苦纠缠,莫不是想做太子妃想疯了?可惜,我对你,并无半分情意,本太子这便要启程去凤国,公主好自为之吧。”
云听澜毫无感情的说完这番话便要离去,月芜清下意识的连忙伸出手来,死死拽着云听澜的一只袖子,不让他走。
“清儿对太子一见钟情,此生除太子之外,不会再对别人动情,太子就带清儿一起走吧,清儿一定会好好服侍太子殿下的,还请太子不要抛下清儿一个人。
月芜清说着说着便哭哭啼啼,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若是寻常男人见了,定也会忍不住将月芜清揽入怀中好生安抚一番,可云听澜自幼在王宫里长大,云渺后宫的美人不计其数,这样的手段,他见得可可太多了,即便月芜清此刻哭得昏死过去,云听澜也会丝毫不为所动。
月芜清的哭声听得云听澜心里更加暴躁,他不耐烦的抬手,用力将月芜清甩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月芜清从地上站起来想要追上,可刚跑了几步便又跌倒在地,方才与云听澜翻云覆雨一番,此刻她浑身酸软无力,想要追上云听澜,根本是有心无力,她只能瘫坐在地上,看着云听澜绝情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当中。
云听澜走后,旭风便找来一位画师,替月芜清好好作了一幅画,将她画得比平日里还要美上几分,然后将画命人送去云国散播,而月芜清,趴在地上哭闹了整整一日,然后被送回了月国。
月芜清的画像,逐渐传进了云国王宫,最后落到了云渺的手里,云渺对着月芜清的画像垂涎三尺,恨不得立马弄到身边来,于是当下就命南宫宁四处打听画中女子的来历,得知此女是月国公主后,云渺立马让南宫宁从国库中精心挑选了丰盛的聘礼送去月国,要求娶月芜清。
月国国君月芜松,是月芜清的幼弟,年纪尚小,本来指望着月芜清能与凤国攀上关系,助自己坐稳这个王位,可谁知道,月芜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仅把事情搞砸了,还迟迟不肯回来,本来月芜松正为了此事垂额叹气,但没过多久,却又收到了云国送来的聘礼和国书,还没等月芜清的人回到月国,月芜松便一口替长姐应下了这门婚事。
月芜清回到月国时,看见自己寝殿中摆满了云国送来的聘礼,还以为是云听澜派人送来的,正在开心之时才突然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许给了云国国君,那云国国君云渺,已经是可以当她爹的年纪,而且还是出了名的昏庸好色,她心中爱的人明明是云听澜,如今却要嫁给云听澜的亲生父亲,月芜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竟是如此的可笑,可偏偏,她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