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在她前面站定,苏时凛也被迫停下了脚步。
“要不要带着舟舟和我一起去?”
他提出建议。
别的苏时凛不知道,但是她觉得小孩一定会很欢喜的。
一起出去玩什么的。
不过见祁衍要出国,她也能猜到他肯定是有正事的。
“你有你的事情,没有必要带上我们。”
真的想要出去玩的话,不如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祁衍也没很强硬的要求他们一定要去,听到她这样说,没有一点不愉快,反而抬手轻轻地抚摸了她的脑袋。
“小凛现在还讨厌我吗?”
?
苏时凛眨了眨眼。
如果不认识她这个人的话,估计别人还要以为这是多么柔弱单纯的美人的呢。
讨厌和喜欢这种事情,苏时凛觉得前者他们心知肚明,后者基本不存在的。
他们之间维持的那个平衡一直都很微妙。
没有到交心的地步,谁都不知道彼此的底牌是什么。
可是被祁衍这么看着,如果真的说出讨厌的话,似乎有点良心不安。
嗯?
这是什么东西?她什么时候有的?
是单独给祁衍长的吗?
“不讨厌。”
苏时凛摇了摇头,反正只是不讨厌而已。
祁衍低首,仿佛天神低语,动人的嗓音就在她的耳畔循环道:
“我很高兴。”
他们的距离很近,就算是谁都没有主动,中间甚至还隔着一层空气,但是此时此刻,他们都知道对方踏入了自己的领地。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苏时凛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烫,推了祁衍一把:“别靠我这么近说话。”
祁衍顺从的往后退了一点,在她准备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十分自然得握住了她的手。
苏时凛用一种‘你居然胆子这么大’的表情看着他。
但是祁衍没有以为这个就松开。
这让苏时凛有几分意外。
-
等到了自己的车上,看着车窗里面倒映的那个人的时候,苏时凛隐约觉得有几分陌生。
这还是自己吗?
她忽然有些心慌,是平生不曾有过的。
尽管她已经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了,在意识到她可能真的已经认可了祁衍之后,这种情绪还是陌生的可怕。
不过就维持着这样的状态,等到了真的开场走秀的时候,她却是耳超水平发挥了一把。
在修场活动结束之后,甚至还有人在专门打听她。
以为她是模特界的新人,想要挖掘一下的。
艾伦笑的牙不见眼,这次算是狠狠地赚了一波。
不仅仅是看得见的报酬,还有网上各种好评如潮。
在接受了国际上不少辣眼睛的时装秀的璀璨之后,国内自己举办了一场这样大气奢华的走秀,而且上面从服装到模特,每一处细节都堪称完美,简直就是视觉享受!
这才是他们应该看的人和衣服!
这次算是洗眼睛了!
【早知道那场秀这么精彩,我说什么也不把票卖掉了!】
【楼上什么路子,居然能够搞到票!】
【有票也享受不到,还不是浪费,不过我真的可以感受到楼上的痛心疾首,我看了网上的视频,说一句美轮美奂也不为过】
【这才是我们的文化审美,那些扭曲的奇装异服,还有眯眯眼,非要说是什么文化特色,我可去他们的吧,那分明就是丑化!】
【我赞同,这个视屏可以搬运到外网去吗?我想要搬过去欸人,让那些野蛮人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文化底蕴】
【我也赞同搬运,不过大兄弟记得打码啊,小心偷国人】
【对对对,千万要打码,不然又要被申遗了】
网络上的讨论风风火火,苏时凛算是在模特界小小火了一把。
还好她没有转行的意思,只是来走个场,不然说不定还要被谁眼红上呢。
倒是那边男装拍摄的摄影师在看到苏时凛的表现之后,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想要见一见苏时凛,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艾伦早就知道这么个人了,别说给他见苏时凛了,就是在他那里,也就是三两句打发的命,根本不可能给他们见面的机会的。
就苏时凛这个脾气,那摄影师真的要凑上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指不定就要被苏时凛这么教训了。
就这样,那几天艾伦还是严防死守的,生怕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因为最近的工作量多了不少,艾伦打算招聘一个小助理来处理一些琐事,就比如说开车,他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作为专职的司机每天接送苏时凛。
所以他打算物色一些人选。
公司那边是不考虑的,不管公司是不是真心为苏时凛考虑,那公司里面那么多人呢。
谁知道谁是真心啊。
还是要方被着一点比较好。
这边艾伦在给苏时凛物色生活助理,那边祁衍直接斩断了帝都那边观望的那一派的后路。
那边鸡飞狗跳的后续祁衍不想要知道,他清楚自己已经留下了足够的余地,真的要闹到人前,他们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说那边的矿不会出事吗?”
向来儒雅的男人大发雷霆。
别墅的客厅一团凌乱,他这次就差把自己的棺材本给赔进去了。
“老公,别生气,那边的金矿一直经营的好好地,按理说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不定是有什么人动了手脚。”
贵妇人的发丝也乱了,但是还要忍住内心的恐慌先安抚男人。
“动了手脚?”
男人冷笑,看着面前的女人:“你又是哪里来的消息?”
女人咯噔一下,勉强笑着:“我这不是猜的么,咱们祁家又几个人敢得罪,肯定是什么小人动了手脚。”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别人动了手脚?”
他得到的消息可是军方介入。
那地方本来就混乱,他能够及时的退出保全一些人都已经不容易了,可是这事儿在他的妻子面前,好像是早就已经注定会发生的一样。
明明他今天才得知的消息。
男人自然没有忽略她眼底的心虚,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
“怎么说不出来了?”
“我平时在家就是买买东西做做美容,最近去外面都少,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怎么可能这么猜呢,我们这么多年的父亲,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女人一边说一边哭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