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雷声如同战后的鼓点，渐渐歇了下来，乌云散尽，天空再次被一层雾霭覆盖。

小绿毛缓缓睁开眼睛，卷翘的睫毛上沾了一些灰尘，身上温暖的气息也瞬间远离。

“好了，刚才不是很嚣张的么？”

君九歌戏谑的声音响起，少年抬眸，正好撞上一对好看的琉璃眸子，在阳光下闪着熠熠光泽。

“救我干嘛？”

绿毛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好不容易得了个虚无空间，你要是被雷给劈死了，我不是亏大了么！”

君九歌说话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绿毛看出了她脸色有些苍白，正好此时君九歌站起身来将还被埋在一边的齐渊给挖了出来，后背，血淋淋一片，后背的颜色和君九歌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焦黑泛红，狰狞可怖。

少年的眼睛，猛地一怔。

这个丑女人在搞什么鬼？苦肉计？还是真的是个傻子？天雷迟来一秒，她就会死在自己的手下，世上难道真的有人会以德报怨，不顾生死救下一个想杀了自己的敌人？！

“为什么救我？！”

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君九歌将齐渊衣服上的污渍擦拭干净，漫不经心的答道。

“就想告诉你，我有能力变强，有能力保护你，接下来你有两个选择，一：安分点跟着我，为我所用，等我百年之后你爱去哪去哪。二：你给我介绍一个你的同类，弱一点也可以，选吧。”

少年盯着君九歌的脸看了好久，好像是想将她一整个看穿一般，结果，少女的面上只有风轻云淡的慵懒。

“我叫蚌。”

“····就叫蚌？”

少年不再说话，张扬的眉眼垂下来，面上划过一丝羞赧和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