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重了,但月星凉又不是那要脸的人。
她笑眯了眼,反问道:“也是匪吧?”
北容:“……”他深吸了口气,试图压抑住心底的烦躁。
“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芸芸哭着走了。我问她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她说她要去神农大宅。你赶走了芸芸是吗?”
对月星凉来说,北容是自家人,没必要拐外抹角。
北容看着月星凉,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对于月家人,他做不到说谎。
月星凉继续说道:“芸芸受了很多苦。但她是个坚强的姑娘,能让她哭得那么惨,北容,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倒是能猜到几分,只是她不太懂,按北容的性格,即便芸芸对他有感情,北容也不会撕破脸。
而芸芸当初因为对司容做了过分的事,她的处境很艰难,说是绝境也不为过。
司容可是天佑第一公子,芸芸因为招惹了他,活在水深火热万人唾骂中。
可即便是这样,芸芸也从未放弃过生。
北容轻声说:“我只是无心男女之事。芸芸还年轻,跟在我身边久了,会影响她的名声。我要她去神农炎身边,也是希望她早早歇了这个心思。”
月星凉并不意外,因为跟她猜测的一样。
“你是无心男女之事,还是有心无力?”
“月星凉!”北容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有啥生气的?别担心,方法有很多的。”
月星凉笑眼看他,“所以你是不喜欢芸芸,还是因为自卑?”
“我不喜欢芸芸。”
“哦。你不自卑吗?”
“呵呵。”
“北容,流火是瞎子,我以前秃头,月不凉是个二傻子。如果要你选,你愿意做个秃子、瞎子还是傻子?”
北容愣住了。
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不凉知道你这么说她吗?”
“不重要,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
北容陷入了沉思。
他和星凉不同,星凉以前秃头的时候,是披发,看不到秃的那块后脑壳。
但他要束发,如果他秃头……他宁愿没有那个物件。
瞎子的话……如果他看不到,就不能刺绣了。
而且这天下那么大,还有很多人他没见过,还有很多地方他还没去过。
他不是陛下,他没有月星凉,他如果瞎了,连个怀念的人都没有。
傻子……不凉不傻。
北容发呆的时候,月星凉从空间里拿出了个小箱子。
这里面是她收集的一些物件……
夫妻之事,未必一定要水乳交融,还有很多别的玩法。
她把箱子推到了北容的面前。
北容疑惑之时,月星凉已经跑远了。
北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好奇害死猫。
他打开了箱子。
当他看清楚箱子内的物件之时,怒吼道:“月星凉!我跟你拼了!”
月星凉已经跑到了纪流火的床上,并且缩进了他的怀里。
纪流火疑惑道:“你欺负北容了?”
“没有。”
“那北容怎么会那么愤怒?”
“不可说。”
月星凉盖好被子,打算睡了。
北容盖上了箱子,他想把这箱东西扔掉,可是……真的要扔掉吗?
北容打开了密室,把箱子放进了密室里。
他气的脸通红,低声念叨着,“月星凉你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