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是他,眼眶适时地红了起来,整个人越发惊恐,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不断地喃喃着,“对不起沈先生。”
果不其然,我从沈俊博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惊喜,还有兴趣。
很好,沈俊博对我依然有这样的兴趣。
我心中觉得好笑,果然对于男人来说永远是这样,一个得到的女人,哪怕她是天仙,那也不过是他扔在墙上的蚊子血。
而一个没有得到过又让他很有兴趣的女人,就好像天边的月光,永远皎皎无瑕。
我对于沈俊博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他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征服欲。我是一个他有兴趣又爱着沈北执的女人,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产生兴趣了。
可我从他的眼神中,还读到了一丝怀疑。
这一切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沈俊博从小就是一个又自大自负又多疑的人,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既惊又喜,可是更多的是怀疑我的目的。
“乔以荷。”沈俊博开口叫住了我,我抬起头对视着他的双眼,他的眼里充满了光。
他扶着我转头看了一眼我身边气势汹汹的那个荷官,他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三两下弄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因为沈俊博来了,玲姐匆忙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招待他,看见我们眼前的样子,玲姐叫嚣着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得打了一下,“你看你这个不长眼的,得罪我们的贵客了。”
看着这个荷官和玲姐,又撇了一眼楚楚可怜的我,沈俊博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有一些不高兴。
玲姐以为沈俊博是因为我得罪了他而不高兴,又举起了手要打我,这次她的手刚举起来就被沈俊博给握住了。
沈俊博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一丝的情绪,好像并不是打算为我出头的样子,“玲姐,这是何必呢,我来这里也是为了高兴,她也是不小心撞到我的,不必如此了。”
玲姐出来得晚并没有听到沈俊博叫出我的名字,可到了现在她也看得真真的,知道我和沈俊博原本就是认识的,看在我的眼神里也带上了一丝不明情绪的意思。
我抱着那些资料,楚楚可怜地站在一旁,连话也不敢说。
沈俊博却是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资料,这份资料我已经抱在怀里,闲逛了四天了。
这是一封招聘启事,这家公司和沈家有合作,招的是外语人才。我之所以抱着资料在沈俊博的面前晃,要的就是借助他的力量,成功的应聘上这份工作。
这个项目是沈俊博负责的,我已经找人打探清楚了。
我也在集团里待过,一个项目起码要三四个月,这些时间里足够我接近沈俊博报复顾思音了。
因为沈俊博开口替我说话,玲姐再也没有为难我。
像她这样常年混迹于江湖的老手,沈俊博的一个眼神他便明白了一切,他也很清楚我的特立独行是为了什么。
玲姐叮嘱着我赶快去换上荷官的衣服,等一下就由我来伺候沈俊博。
她看我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我明白她误会了,可是我没有必要对她解释。
玲姐一定是以为我是来这里傍大款的,等的就是沈俊博。其实也没有错,我是来这里钓鱼的,我等着那条鱼就是沈俊博。
走去换衣服的路上,沈俊博竟然站到了我的身旁。我有一些惊讶,又小心翼翼地缩在墙角,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沈先生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他的眼神瞟了一眼我怀中的资料,“怎么你出狱了,现在还想要去招惹我那位大哥吗?”
他赤/裸/裸地在我面前提到了沈北执,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知道他一向多疑,可没有想到现在的他比之前更自负了。
我温顺地摇了摇头,眼底含泪,并没有对他多解释,我知道有的时候不说话比说话好。
“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去换衣服?”玲姐一路骂骂咧咧地向我走过来,看清楚和我说话的人是沈俊博,立马又换上了一副献媚的嘴脸,“哎呀,沈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还不赶快过去坐着?”
有玲姐招呼沈俊博,我转身走进更衣室去换衣服。
我能感受到沈俊博的眼神,一直从身后紧紧地盯着我,就好像一把刀要直接穿透我的身体,剖开我的心脏,把我看清楚。
他天性多疑,根本就不相信我。我的嘴角微微的挂起笑容,没有关系,长路漫漫,我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