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当初白峤上门提亲的时候,她什么话都没说就答应了,她觉得她是要为科研献身的人,这一生嫁不嫁人,嫁什么人都无所谓,但是她深知父母不可能放任她的这种想法。所以他来提亲,她不问背景家世,独独提了一个要求:婚后不能限制她的自由。她需要时间和精力去完成她的科研事业,而不是将一生绑在一个男人身上。
这要求放在五年前无异于离经叛道,可白峤居然思量了片刻答应了,顾昔略微惊讶却并未多想,顾家书香门第,在湖城也算说得上话,像白峤这种外地人想要在湖城活得有头有脸,和顾家攀上关系确实比从零开始打拼容易得多。
这样的男人叫顾昔看不起,因此结婚后估计几乎没怎么见过白峤,只在每年过年回家见父母的时候顾昔才会装装样子,给白峤几个好脸色看,免得父母担心。
可是后来白峤忽然不忙了,到顾昔实验室所在的靖城隔三差五便黏糊着她,惹得顾昔不胜其烦,有一次实在被黏得恼了,顾昔甚至说过给他一笔钱叫他滚回湖城逍遥快活的话。在顾昔的认知里,白峤娶她是因为身份地位,变着花样儿讨好她则是为了钱。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顾昔怎么也没想到现在收到他出事可能活不了的消息,她的心竟然会这么痛?她不是从来没有爱过他的吗?他们的婚姻一直都是名存实亡。她不是最讨厌他这种吃软饭的男人吗?为什么现在想起他当时受伤的表情她的心会一阵刺痛?
“小昔,小昔?你在听吗?”电话那边的顾宣语气带上了急切。主治医生说白峤的枪伤已经是回天无力了,子弹穿过心脏,能撑到现在已经可以用奇迹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