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他还在。

“嗯。”

顾昔把头从白峤胸前抬起来。这个时候南方并没有什么取暖设备可以暖一整间屋子，只是因为顾昔怕冷，顾父花了大价钱请人专门给顾宅设计了一套电暖，不过效果也不能和几年后的取暖设备比，因此顾昔晚上睡觉还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大概是男人一般体质都比女人要好，白峤这个时候穿的是一套灯芯绒的薄睡衣，不是他昨晚穿的那套，而是一套宝蓝色系扣子的，和她现在身上这套湖蓝色的倒有点像是配套的。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白峤胸前的温度直直地传到顾昔的脸上，刚刚不觉得，现在后知后觉有点难为情了。

“还痛吗？”白峤将散落在顾昔脸上的头发替她顺到耳后去。

顾昔将脸往白峤圈着她的手臂侧了侧，“没……不痛了。”

虽然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可是这样直白的问她，她还是会害羞的。

疼痛感除了昨晚的那一下是真的没有了，整个过程她都被白峤的温柔包围着，她甚至隐约记得她喊痛之后白峤没再继续，而是抱着她进浴室洗了澡，水温很舒适，白峤动作也很温柔，她居然就晕晕乎乎地直接睡着了。想到这里，顾昔转过头偷偷瞟了白峤一眼，毕竟是两个人第一次那个啥，她就这么睡着了是不是不太好？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要告诉我”白峤嘱咐了一句，他怕顾昔脸面薄，有什么疼痛不好意思和他说，自己忍着。

“唔。”顾昔低着头应了一声。

“起床吧，我听见楼下爸妈已经起来了。”白峤说了一声，见顾昔点了头便率先掀开被子下床进了洗漱间。

白峤拿着牙刷牙膏对着镜子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昨晚没经验怕弄伤她，一直强忍着，难受了一夜，没想到今早她又是问什么答什么、说什么是什么的一副乖巧样子，看得他只想什么都不管把她狠狠地揉在怀里疼她。再躺下去，他只怕真会忍不住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