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昔是被鞭炮声吵醒的,一大早隔壁院子里的鞭炮就开始噼噼啪啪地响。
“熊孩子。”顾昔大脑反应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抬手想揉一揉,可身体却酸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顾昔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动则痛’了。昨天早晨醒来一点痛感都没有,她还为那家伙的温柔默默感动了一把,毕竟在顾昔的认知里,到那种时候还能忍的男人并不多,现在看来,那家伙哪里是忍着,分明是攒着,都在昨晚补偿回来了。
眼珠子转了转,不动声色地将手往身后白峤的腰间探去,哼,她受罪,他倒是逍遥快活、睡得香甜,这么大的鞭炮声都吵不醒他,她非得叫他也尝尝痛的滋味。
只是手探过去一半却什么都没有触及到,顾昔心里一震,将手完全探过去,还是空空如也,猛地翻身坐起向另一侧看过去,哪里还有白峤的人影。顾昔顿时就慌了,一颗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白峤,白峤?”沙哑着嗓子唤了两声没人应,顾昔鞋都顾不上穿就奔下地,踉踉跄跄地冲向卫生间,推开门,没有人。
“白峤!”顾昔又转身往房门跑,动作太快太急,膝盖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洗手间的门上,顿时疼得顾昔眼泪都出来了。
白峤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看到的就是顾昔蜷在卫生间的门前抱着膝盖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幕。
三两步跑到顾昔身边,“这是怎么了?”
顾昔没说话,只是哭声更响亮了些。
见顾昔哭,白峤慌了神,他从来没哄过女孩子,更没有女孩子敢在他面前哭,可现在泪眼朦胧的顾昔却几乎要将他的一颗心都给哭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