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说到做到,一整个下午在牌桌上把顾宣赢得一颗豆子都不剩。一家人打牌不兴打钱,就是打豆子,每个人面前摆上一小碟,输一把给开三颗豆子。
“顾昔你玩儿赖吧?”顾宣翘着二郎腿拿指关节磕了磕自己面前已经空了的碟子,这一个下午他就刚开始赢了两把,后面基本就没他什么事儿了,顾父顾母和顾昔轮流胡牌,他想要的牌就是转不到手上来。
“怎么,输了不想认啊?多大的人了,你好意思吗?”顾昔挑挑眉,笑得肆意,损起人来是一点儿不含糊。
看见顾宣那张怀疑人生的脸顾昔就想笑,她摸牌的时候都不多哪会玩儿什么赖啊,再说了,对付他,她也用不着玩赖。
从上次打牌就发现顾宣有个习惯,理牌总喜欢按顺序理,只不过不知道他是把数字放在前还是把字经放在前面。
下午开了几把顾昔就摸得门儿清了,他缺什么牌她就卡什么牌,只要是她能卡在手里的都卡在手里,拖着顾宣不让他胡牌。
所以一个下午大多数时候她都能在顾宣前面胡牌,要么就是方便了顾父顾母先胡,只是这些顾宣到现在都没发现。
不过,她也没打算告诉他,万一什么时候他再心血来要跟她打牌呢?
这一手,她可得留着!
顾母看了一眼座钟‘哟’了一声,“都没注意这么晚了,不知不觉都六点半了,该做饭了。”朝顾昔招了招手,“小昔过来帮我择菜。”
“哦,好~”顾昔乐滋滋地应了,跟着顾母屁颠屁颠进了厨房。对于顾昔来说帮忙是假,在厨房提前偷吃才是真,刚出锅的菜是最好吃的了。
而且顾母虽然不常下厨,但一手厨艺是真的没得挑,顾昔也想试试学着做两个菜给白峤吃,这是顾昔从回来就有的想法,前世里都是他在照顾她的衣食住行,这一世她也想多多少少为他做点什么。
“行了,你妹妹走了,别耷拉着张脸了。”顾父把自己面前的豆子收了收,扫了闷声不说话的顾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