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地，就很想见他，想看看他的脸，想听到他的声音，想触碰他感受他的温度。迫切地想要把自己对他所有的感情和心疼都宣泄出来。

顾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耳机拔掉，随手抹了一把眼泪让眼睛稍稍能看见手机屏幕，毫不犹豫地翻到了白峤的手机号码，点开，手顿了顿。

就这样打电话过去，万一白峤不方便接怎么办？万一给他带来危险怎么办？

要不，发个短信？

顾昔定了定神，又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爬到床边坐好，双手捧着手机发难。

发短信的话，说点什么好呢？

总不能说她什么都知道了吧？

白峤瞒着她就是为了保护她，现在白峤在连城执行任务，她这样说不是让他担心、分心吗？

顾昔渐渐止住了哭意，开始全心意地思考说点什么这个问题。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顾昔第一次觉得无比犯难。似乎说什么都是词不达意，说什么都无法概括她想要对他说的话。

良久。

——睡了吗？

看着屏幕发送成功，顾昔把手机扔到床头，躺倒把头塞进被子里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是脑子被门磕了吗，想了那么半天就想出来个这？所以最后还是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顾昔停下来恼怒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往上靠了靠瞄了被远远扔开的手机一眼。

没有回复。

嗯……应该没有那么快的吧？

顾昔滚远了些抱着枕头咬了一口，把残留在脸上的眼泪擦干，头埋进枕头里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滚了几圈又向床头靠拢。

手机屏幕上还是什么提示都没有。

难道真的在执行任务，所以手机关机了？还是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