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就听见门咚咚地响了两声，顾昔转身开门，看清来人后没忍住撇撇嘴道，“可真不像你的作风。”

顾宣从来都是把她的门敲得震天响，像这样和风细雨地敲门声，她还以为是顾母呢。

“怎么，找我有事？”顾昔边往回走边笑着说道。

顾宣微微叹了口气，跟在顾昔身后往房里走了两步，把顾昔的身子扳过来，严肃道“跟我还装？”

顾昔愣了愣，看着顾宣盯着她，先是嘴角扯了扯随即猝不及防地一撇，刚低下头视线就开始模糊。

确实，对顾宣这个哥哥，她没必要瞒着，报喜不报忧之类的都是对父母，对兄弟姐妹，不需要把事情都压抑在心里。

顾宣的眼神太认真，也让她再装不下去。她的心情就像是一只装满水的碗，可以就这样平平静静地放着，相安无事，但一旦有人稍稍触碰，碗里的水就会不停地荡洒出来。

这些天她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也在这一刻溃堤而出。

“哥——”顾昔小小声地喊了一句，一抬头已经是泪眼朦胧，把顾宣吓了一跳。

这声哥叫得顾宣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平时顾宣顾宣喊着的人，一旦开始喊哥了，那就是真的心里难受极了。

“怎……怎么了，这是？别哭啊。”顾宣手足无措的轻声哄着，开着并不太合时宜的玩笑，“待会儿帮忙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欺负哭了呢，又得给我一顿训，听话，不哭了，啊？”

手轻轻拍了拍顾昔的脑袋，“告诉哥，到底怎么了？”

顾昔抬头定定地看了顾宣三秒钟，瞥了门外一眼，松手紧走两步把房门关上。转身，有些疲乏地靠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