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魇如花,眼眸微眯,顾昔自我感觉是做足了审判者的气势,一手从白峤的脸上移开,跳过脖颈下滑至手臂,顺着手臂一路向下探去,然后猛地握住白峤的手腕,用了几分力道将他的那只手带到两人的面前来。
“那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笑意瞬间湮灭,眼神陡变锐利,语气凉薄。
既然他非要她明明白白地说出来,那她就索性让他把瞒着她的事情全都吐出来。总不能以后两个人之间总隔着这么大一个秘密相处,而且她做妻子的,连丈夫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这感觉未免太差劲。
咳……虽然上一世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地和白峤做了五年的夫妻,但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那时候她心里没他这个人,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他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但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她明白白峤在她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不知不觉间就压过她对科研的追求,成了她心里的第一顺位。
五年前上天给的那一鞭子,把她痛狠了,也把她抽醒了。
他离开之后,她才惊觉,于她,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她才发现,原来她是那么地依恋那个她不曾真正倚靠过,却又在无形中倚靠了五年的宽阔肩膀。
顾昔并不知道在她自己看来直视人心的“审问”在白峤的眼里不仅气势全无,反而无处不是挑逗。
顾昔话落,白峤眼中仅极快地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随既便染上了笑意,抬手,握拳,手臂遮住眼睛,嘴角绷得紧紧,但微微抖动的肩膀和一起一伏的胸腔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所作所为。
这家伙,是在笑吧!
短暂的当机之后顾昔一张脸都黑了,感情她表演得这么卖力他是当个笑话看?
顾昔反省,难道是她表现得不够凶吗?不然为什么他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喂,笑什么?别笑了!”顾昔瘪嘴,一把把白峤的手臂拉下来,露出一整张脸。
“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顾昔一字一顿道,翘起一根食指凶巴巴地指着面前这个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点都不严肃的男人。
转头,垂眸,脸颊泛起了可疑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