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峤打完电话回来就看见顾昔手里捧着一个鸡蛋,笑得十分开心的样子。
顾昔没有酒窝,但笑起来的时候却很甜。
正如她给廖新若的印象一样,不笑的时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但眉眼一弯起来,整个人就仿佛遗落世间的精灵,温暖又迷人。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初见时的模样。
当心落到冰点的时候,亲眼见证她在雪地里驻足,脸上的清冷随着第一片雪花落入手中而绽放开来,成为笑容。
犹如冬日暖阳,不由分说地在他防备最弱的时候闯进他的心里,温暖着他。
太强烈的对比,永生难忘。
“爸妈怎么说?”顾昔问道。
很自然地把鸡蛋递到白峤的手里,将小桌上自己的粥挪了挪,给白峤留出空处来。
白峤的手微不可见地一顿,接过来,磕破,一手在顾昔的头顶揉了揉,坐下来。
“给爸妈说了你没事了,”白峤嘴角轻轻一牵,“爸妈让我监督你好好吃饭,说你以前不贫血的,都是放任你出来的这两年里养出来的毛病。”
顾昔不置可否,顾父顾母说得没错,贫血的确是到靖城的这两年才有的毛病,不过其实并不严重。
她晕倒住院也并不是因为贫血,只不过只能检查出这个罢了。
要是她回来的时间再往后推一点,不止贫血,她的胃病才更加严重。
吞下一口粥瞥了一眼白峤,见对方望过来又立刻收回目光,眼神定在小桌上,往嘴里喂了一颗蜜饯。
沉思了三秒,抬起头,“真的监督我一周?”
顾昔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樊老师走之前白峤替她请了一周的假,按理说这就表示这一周白峤都会陪着她了。
但顾昔又有点儿不确定,毕竟白峤赶回来大衣里面不是还穿着军装吗?不是应该马上就要回部队里的吗?
“嗯。一周。”
将分离好的蛋白夹到顾昔碗里,放下筷子,手情不自禁地又罩在顾昔头上,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