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充斥整个胸腔、满到要溢出来的东西,是一种叫做圆满的情绪。
让她想笑,又想大哭出声。
但也正是从她把白峤带进她公寓后,那家伙就开始称之为家了。
动容吗?不是没有。
毕竟家是一个多么动人的字眼呐。
但每每听见白峤用“家”来称呼她的公寓的时候,顾昔脑子里就会不自觉地浮现出和孟梦的对话。
孟梦问她想着什么了一副牙痒痒的表情,她的回答很简单:猎人和猎物。
孟梦歪打正着猜得没错,她口中的比喻确是白峤和她自己。
顾昔已经越发感觉到白峤不是从真正踏入公寓起才开始登堂入室的了,而是老早就开始琢磨这事儿。
要不他悄咪咪地配她公寓钥匙干嘛?
虽然时间已经久远,但顾昔敢肯定白峤偷偷摸摸地配钥匙绝对在他上门提亲之前。
她就像是行走在森林里小白兔,什么时候被白峤这个猎人盯上的都不知道。
说起来可气,但跨越时间回头来看顾昔又有那么点儿小确幸,甚至会一边气着一边弯了嘴角。
她渐渐地能体会到她所不曾触及的白峤的另外一面,以前她总觉得白峤就是温温柔柔没脾气的一个人,但现在顾昔也似乎见到了他霸道的一面。
她第一次见到他虎着脸“教训”她,原因是她摔进医院居然不告诉他,那严肃的模样,顾昔从未见过。
而且他居然那么早就瞒着她配了她的房门钥匙,就那么确信她一定会点头答应嫁给他?
不然不成了私闯民宅了吗?
想想就挺吓人的,当一独居女子下班回来打开灯发现家里站着一陌生男子,就问你怕不怕?
不过白峤也说了,那把钥匙,他从未用过,他第一次踏进那间公寓,是顾昔亲自开的门。
那把钥匙,更像是一个念想般的存在。
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颇有些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