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邻右舍,前面的、后面的。
以自家为中心的一个九宫格,都被许墨给谈了下来。
不想卖的居多。
但…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花销也没许墨想的那么多,虽然不是所有,但也有那么两三户,接受了许墨以盐抵价的提议,不过不能按超市的价格。
他们接受一袋盐三百文的价钱。
许墨无所谓。
他那成本才多少,不管抵价多少,自己都是赚的。
饶是如此,扣除余留买马的费用,剩下那三十贯基本都花了出去。
程咬金和魏征他们,在得知许墨这两天不会出门后,朝会结束,继续来许墨家里打牌,这几个小老头的牌瘾,都大得很。
不仅过来打牌,而且过来蹭饭。
程咬金家的牛,闹了个大笑话。
吃草的时候,脑袋拱到草堆里,遮住了自己的双眼,然后发疯似的狂奔起来,砰的一声,撞到墙上死了。
在吃火锅的时候,程咬金说起这件事,伤心欲绝,含泪吃了三大碗。
等到休息结束。
大唐超市再一次开始营业。
这一天,卞修起了个大早,在自家夫人的帮助下梳洗打扮,大唐超市的粉底他买不起,只涂了一层薄薄的傅粉。
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脑袋上还别了一支桂花。
天还没亮、宵禁刚刚结束,就从家里出发。
然后…
在超市门口等了两个时辰,许墨才带着她的侍女,慢慢悠悠从家里走来。
看到卞修,他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客人这么早就等着了?”在袭人开门的时候,许墨和他拉起了家常,“第一次来超市买东西吧。”
“我平时开门没那么早,等了多久了?”
卞修勉强笑了起来,拱了拱手:“掌柜,我是卞修,您差袭人姑娘通知我,今天过来工作的。”
许墨愣住,上下打量了卞修几眼,好一会才从眼前这个“妖冶”男人身上,找出几分卞修的模样。
“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了?”许墨声音里压抑不住的惊愕。
卞修轻声道:“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工作,特意打扮了一番。”
时代的不同、文化的不同。
大唐的男儿郎,是很热衷于梳洗打扮的,傅粉这东西,虽然女人用的多,但也不是没男人用。
甚至有个词“傅粉何郎”是专门用来形容美男子。
许墨顿了下,叹了口气。
他倒不是见不得男人打扮——看到男人化妆、精致,就迫不及待想要给他们扣上一个“娘炮”的帽子。
是不是娘炮,得看内心啊。
但…
好歹得化得好看吧。
这种脑袋里往面缸里一扎,不伦不类的样子,他接受不了啊。
“袭人,你去打一盆水来。”许墨先朝着袭人吩咐了一声,又接着朝卞修吩咐了起来,“你把你脸洗洗,把那一层东西给洗掉。”
卞修应了下来。
只是有些心疼。
这傅粉可不便宜,还没派上用场,就把这东西给清洗掉,早知道就不让夫人费这么一番功夫了。
等卞修洗好脸。
许墨抓了两盒粉底,放到卞修面前:“你要是想化妆,用咱自家的粉底,这东西比傅粉好多了,也没那么吓人。”
卞修惊了一下,红着脸,连忙摇头:“掌柜,这…这我不能要。”
粉底这东西,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