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内都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后,魏征皱着眉头,迟疑着开口:“这…房相,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只是想多了,这诗不是许县男所作。”
房玄龄摇头,大手一挥,极其肯定:“不可能,绝不可能!”
“老夫参悟一夜,才参透这些道理,怎会出错?”
说着,他顿了下,异常理直气壮地继续开了口。
“若非店家所作,那自然便是朝堂上,曾有一位名为李白的文人。”
“陛下尽管去查。”
“老夫敢担保,朝堂上,绝对没有这样一人。”
太过有理有据,以至于魏征都迟疑了起来。
“臣以为,不妨一试。”房玄龄缓了口气,刚才一口气、那么中气十足地说了那么多东西,让他有些疲惫,“出海一事,花销不甚很多。”
“吐谷浑便多开些口,让他们多提供些岁币,以此抵资。”
李世民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轻轻一点桌子,若有所思起来。
小朝会没持续太久。
这件事也没敲定一个结果。
大家一人抄录了一份玉壶吟,便匆匆散去。
到今天过去,明天到来。
大唐超市重新营业。
朝会结束后,程咬金他们赶来,还带了一个新人——房玄龄。
他本是不想来的。
主要是…他过来了也没什么能做的事,麻将被李靖、魏征、程咬金三个人占了,他过来只能干瞪眼看着。
可现在不一样了。
自己女儿竟有了和李英姿一样的发展趋势,这不行,他得过来,亲眼看着。
再说了,房玄龄觉着,他和许墨应当是心灵相通、能作亲密无间的忘年交——能从一首玉壶吟中,看明白许墨的心意,就该类当高山流水之交。
到时候成忘年交了。
自己唤他一声“小弟”,他唤自己一声“兄长”。
看他怎么好意思对自己女儿下手。
“来了?”许墨瞥了他们一眼,看到跟在程咬金身后的房玄龄,“还带了新人?正好,来试试,我昨晚琢磨出的新游戏。”
新游戏?
他们跟着许墨走到屋里,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上面摆了一张巨大的宣纸,密密麻麻画满了格子,还有一些裁好的纸片,厚厚两沓,翻面盖在宣纸上。
打麻将常用的手账本,也放在了宣纸上。
而在宣纸正中央,瘦金体写着硕大的三个字——“大富翁”。
“这是什么游戏?”程咬金凑过来,拿起一枚围棋棋子大小的木块,在手里把玩,“要怎么玩?”
许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阿丑,我记得你是识字的。”
程咬金点点头。
许墨在纸上轻轻一点:“你看,这是什么字。”
“大富翁。”程咬金念了出来。
许墨一点头:“嗳,没错,游戏名字都写在这上面了,你还要问我这游戏叫什么?”
程咬金撇了撇嘴。
“至于这游戏怎么玩。”许墨一摊手,微微一笑,“很简单,每个人一开始手里有一万五千钱。”
“就一直到晚饭吧。”
“谁手里的钱最多、谁就是最后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