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咬一口苹果，摇摇头，外公的倔脾气她是知道的，不喜欢一个人不会那么快改变。

乔肃的表情高深莫测。

“就说赌不赌吧，如果我输了，满足你一个愿望，如果我赢了，你满足我一个愿望”

黎沫眨眨眼，她好像没有什么愿望要他满足，不过.....唉，好奇心害死猫啊！

“好！”

因为这件事太过困难，所以黎沫给足了乔肃面子，用她生平最慢的速度吃苹果。

一小口苹果咬进嘴里，她嚼到不能再嚼才吞咽，结果没想到，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苹果才刚刚啃到一半，外公从书房出来了，脸上少了些严肃，边走边半侧着身子跟落后他一步的乔肃说话。

“既然你和沫沫已经是夫妻了，这里也是你的家，有空经常过来”

虽然不如外婆的慈爱和欢喜，但如此温和的语气出现在外公身上已经实属不易。

老爷子说完话，还拍了拍乔肃的肩膀。

“你们小两口过日子不容易，挣着钱自己花就行了，以后过来也不用买礼物，家里什么都有”

见乔肃笑着点头没应他的话，老爷子认真道：

“小乔啊，我这不是客套的话，这次仅此一次，以后再拿这么多东西，我可生气了”

乔肃恭敬的颔首，“好”

说完，朝沙发上的黎沫看去，眼角眉梢都是遮不住的笑意和得意。

黎沫看傻了眼，清甜可口的苹果瞬间不香了。

不过十分钟而已，这货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能让外公从看不上他到如此温和，简直匪夷所思！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半个苹果，黎沫悔不当初，早知道他这么厉害，她应该按着正常的速度吃苹果，或者更快一点。

真后悔，可只能怪她自己，愿赌服输。

因为黎沫惦记着廖七七，所以他们没留下多住几天，用了晚饭就走了。

离开的时候，如黎沫所料，老太太把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

上次老太太住院，来探望的人多不胜数，拿来的东西放满了一整个房间。

老太太把吃的用的，但凡能拿的全塞后备箱了，还有她弄得酱牛肉，腌制的咸菜，收到的正宗土鸡蛋，把后座也塞满了。

乔肃被老太太的举动吓到了，不过见黎沫没说什么，他多次阻止无效后就任由老太太往车里塞东西了。

回去的路上，黎沫解释道：

“习惯就好，只要家里有东西，外婆都会给我和舅舅分了，你要是刚才不让她拿，她会第二天跑家里给你送，或者每天给你打电话提醒你过来吃，拿着省心了”

乔肃了然，难怪刚才他推拒的时候黎沫一直给他使眼色。

黎沫望着车窗外略过的夜景，突然想到打赌的事，扭头看向乔肃道：

“你跟外公聊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对你改观了？”

乔肃转头看她一眼，深邃的眸子似是镀了层银光，耀眼夺目，让黎沫微微愣了神。

他刚才是在……抛媚眼？？

“我看过老爷子一个采访，知道他喜欢收藏毛笔，正好我那有个明万历竹刻毛笔，我留着没用，就送给他了，投其所好”

他说的极为轻松，似只是随口一说，黎沫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瞪着他，平复了呼吸后才僵着表情道：

“你知道早些年，一支明万历竹刻花鸟纹毛笔，拍卖成交价超过百万吗？”

乔肃笑道：“你外公也这么说，但是我这支真不要钱，早年朋友送的，我又不用，再贵对我来说也是没用的东西，纯属浪费，正好借花献佛”

如果柳博文听见这话，一定会骂街，尼玛老子费尽心思花了大价钱弄回来的，竟然被他说的这么轻松！

而且，明明是这货打劫的！不要脸！

黎沫觉得乔肃是故意说不要钱的，于是道：

“我给你钱吧，按着市场价……”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了，因为乔肃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肉眼可见变的难看，她懊恼的拍了下脑门。

差点忘了，他讨厌她跟他分的这么清楚，可是这么贵的礼物，实在……

斟酌许久，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画室的那幅画你看了吗？还满意吗？”

乔肃能猜到她的意思，配合着点头道：“非常满意”

黎沫立刻道：“之前你说要买，既然我们结婚了，那幅画就当送你的礼物吧，你不用给我钱”

说完又试探着加了一句，“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多画几幅”

乔肃无奈，这是非要把这个毛笔的钱给他抵平了，真想揍她。

“你要是觉得这礼物太重，想补偿我，我只接受一种方式”

黎沫赶紧道：“什么？”

乔肃看她一眼，道：“同房次数由一周两次改为一周四次，当然，为了你的身体考虑，这种情况持续半年就行”

黎沫愣住，很快红了脸，“我不同意，我……”

“沫沫，打赌你输了，你还欠我一个愿望，不问问吗？”

黎沫想起这事，脱口道：“你想让我满足你什么愿望？”

乔肃勾着唇角，笑的高深莫测，“一周四次”

黎沫：“......”

所以，这是补偿还是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