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凉没有回头,她怕一回头,又听到他叫自己‘蠢女人’,那样,她一定要赶紧找好地洞才行。
“小鱼。”暮北修扯住她前行的身子,轻轻一拉,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便一股脑儿钻入她鼻子里,这次,鼻子没有很疼。
“你去哪儿?”他的声音温柔极了,比这散漫的雨滴更能滋润心田。
“回家,我阿爹说,最迟戌时,必须回家。”郁凉正正经经的回答。
暮北修抚顺她脊背披散的墨发,低哑着嗓音道:“那我呢,你不管了吗?”
郁凉浑身生生的一僵,好一会儿猛地推开他,弹跳出两步远,上下打量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人,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又变了……”
暮北修和煦的笑笑,朝她伸出手道:“夫人,过来,本侯为你洗手煮面。”
“暮、暮北修,你不要勾引我,我……”郁凉双脚不听使唤的返回来,遂及,她“呜哇”干嚎一声,弱弱的垂首道:“那吃一碗面,我便回家。”
“好。”
郁凉抬头,忽视他满脸的柔情,一本正经的解释:“我不做妾室的,不过,可以做知己。”
暮北修牵过她的手,边走边正经说道:“知己也可以拜夫妻,可以搂搂抱抱,可以同床共枕,你乐意就好,本侯不反对。”
“这听起来,好像是……营妓。”
营妓,她只听说过,并未真正见过,却是真实存在的,就存在于军营,还是皇上特意准许的,隔段时日就送去一些戴罪女子,还有些没有生计来源的孤女遗孀,以此鼓舞军营士气,别说,成效比皇上御驾亲征都来的快,那些士兵不仅乐在其中,连思乡这件事都忘记了。
“胡说什么?”暮北修沉脸呵斥她,“不要往自己身上套用这些不符身份的词。”
粗心的郁凉也细心起来,除了呵斥她,他的脸上并没有其他一般人听到这种词汇的鄙夷和嫌弃。
这种事情,他都数见不鲜了吧,毕竟他先前是个将军,不知道有没有……
郁凉漫不经心的跑神时,却见暮北修突然半蹲在地上,然后反手分开她的双腿,立时背了她起来。
他回头正想说点儿什么,却见她露出的半张脸像是被水煮熟了一般,红透了,连脖子下方布满了晚霞。
“小鱼,你不舒服吗?”他担忧的问。
郁凉慌忙摇摇头,心虚的不敢看他,暗地里唾骂了自己一声:蠢女人,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小鱼,不要想太多,本侯不会让你失望的。”
郁凉僵硬了一瞬,突的捶打他肩膀,恼羞成怒道:“你怎么和苏子阳一样讨厌。”
暮北修收了步子,怪异的回头看她,好一会儿,头突然后仰,蜻蜓点水一样在她的嘴角亲了下,见她呆呆的脸更加红了,了然道:“你原来是在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