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她是什么?一个次等劣质的物品吗?这个不要,那个不接,简直莫名其妙。
瞧着眼前涌过来给桓阳王热情敬酒的一众公子哥儿,苏子夜同苏子阳交耳叹息到:“王爷这不是给郁凉找夫婿,是在给她找难堪,这里哪个人会想娶一个既眼盲年龄又大的女人?”
苏子阳点头赞同,也低声慨叹:“所以说,郁凉是真的眼瞎,放过了侯爷这棵大树。”
被一众人挤开的暮北瑭狠狠甩袖出门,一路问着乐坊的伙计寻到了漫步街上的郁凉。
他绕过银叶,随着郁凉的脚步并肩一侧,轻声安慰:“凉儿姐姐,你不要在意,王爷应该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
郁凉无奈的侧头看他,“你看事情都是这样‘一针见血’的吗?”
“何意?”暮北瑭眨着不明其意的眼睛问她。
郁凉耐心的解释道:“我没觉得王爷有羞辱我的意思,他的确是一番好心,只是他高高在上久了,可能对民意有所误解,哪里有人能接受一个瞎子呢,他们只是会一时好奇罢了。”
“对不起!”暮北瑭突然如是道歉。
郁凉停下脚步,凝视他疑问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暮北瑭也立定原地,又深深的弯腰,而后直起身道:“哥哥和白迎的确是青梅竹马,但我也不晓得哥哥直到现在还喜欢她,更不晓得哥哥原来是为了她才退了与你的亲事,最不该瞒着父母亲,主持你与哥哥拜堂。
凉儿姐姐,你不顾性命救了父亲,可我们暮家对不起你。”
“瑭儿,我能这样叫你吗?”或许是血缘的关系,还有他刚刚的一番话以及先前在乐坊的所作所为,都让郁凉感觉亲切,关键是他叫自己姐姐,却直接称呼白迎的姓名,这让她有点儿莫名的愉悦。
暮北瑭欣喜的不住点头,“当然可以。”
郁凉看一眼银叶,而后微笑着对暮北瑭道:“瑭儿,我没有怨怪你们,也不觉暮家有对不住我的地方,你不用愧疚,我们只隔了一堵墙,以后你随时都可以找我,但现在,你得回去帮衬暮将军暮夫人和侯爷理一理府中事宜,本来这日子就定的仓促。”
“明儿,你会过来吗?”暮北瑭担忧的问她。
郁凉不以为意的笑笑,“当然会,我也想吃一吃侯爷的喜酒,沾沾喜气,指不定还能在明日遇到个眼界高远的人,然后我们携手浪迹天涯。”
暮北瑭扯了扯唇,强颜欢笑的沉沉应了一声。
郁凉瞧着暮北瑭的背影,一边叹息一边走到若有所思的银叶旁边,挽上她的胳膊,低声道:“我和暮北修拜堂是被他逼的,这件事,就不要和我阿爹阿娘提了,免得他们胡思乱想。”
“好,奴婢不说。”银叶恭敬认真的答应,随即见她要走,不禁问出声,“小姐现在要去哪儿?”
“去看看白榆,好多日没见,‘想’她了。”得要个说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