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添,她需要。”这话是洛江说的。
郁凉听不懂,于是她又将视线移到洛江身上,轻声问道:“洛大哥,我需要什么?”
“凉儿,你过来。”白添出声道。
郁凉拧着秀眉行至他面前,他伸手将她这会儿攥紧的拳头抬起来,凝视她轻笑道:“凉儿喜欢带耳坠吗?”
不等她回答,他继续以一种平常好似聊天的口吻道:“凉儿,等这场雪结束,你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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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的真大,一点儿不像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没多久地面上就盖了厚厚的一层。
郁凉裹紧斗篷,迎着风雪,步程不断加快,她从上林狱中出来时是一路跑过来的,因为跑得太快,呼吸一个不稳就岔气了,左腹一阵一阵的绞痛。
眼见侯府近在咫尺,脚下一滑,她便毫无防备的径直前爬在地上,登时沾了一脸的雪。
“何人?”侯府门口的府卫大声喝道。
郁凉紧忙站起来,捂着疼的愈发厉害的左腹,呼着冰凉的雾气压低声音道:“大哥,我要见侯爷夫人,请您快些帮我通报一声。”
“你是什么人?”府卫执着的问道。
郁凉胡乱的擦了擦脸,以期他们能对她有那么点儿印象,但她忘记自己从上林狱中出来后往脸上抹了两把锅底黑,此时就着雪水这么一擦拭,立即花了整张脸。
“你到底是何人?”另一个府卫不耐烦的问道。
郁凉心道他们不记得她了,只好上前直接道:“你只需告诉侯爷夫人,凉儿寻她,有十分要紧的事。”
“侯爷和夫人两日前就被皇后娘娘召进宫了,明儿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府卫解释完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快些离开。
皇后娘娘的寿辰?是明日吗?
郁凉倏地倒坐在地上,张着嘴呼吸,好一会儿功夫,她才站起来,感觉腹部没那么疼了。
离开天临街好大一段距离后,郁凉停在原地,抬头望天,眼前还闪烁着白爷爷的期待和白叔叔的话:“凉儿,父亲说他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想法子让迎迎和榆儿到断头巷现个身,他想在走之前看一看孙女长成什么模样了。”
顾府的大门和侯府一模一样,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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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厢房中。
“迎迎,你怎么了,别总是走来走去,小心一些。”白榆劝说今儿个心绪不定的白迎,她都来回走了小半个时辰了。
白迎心神不宁,烦躁的紧,她瞧一瞧外头的风雪天,不耐的埋怨道:“这雪怎么下着不停了。”
白榆因她这么一说,也顿觉闷的很,她小声安慰:“皇宫就是这样,沉闷的紧,你忍一忍,等明儿娘娘的寿宴结束,就能出宫了。”
“姐姐,我不安的很,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你说,会不会是……”白迎欲言又止,急忙拉起白榆的手,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白榆拍拍她的手道:“不会的,别瞎猜。”
白迎想要点头的片刻,突见一片落叶轻飘飘从门口飘进来,直飘到她和白榆相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