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鞠亚和其他孩子看到球飞向房子,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所以他们很自然地认为那只是一扇窗户。
他们说这个‘老巫婆’大喊大叫也很正常,因为她们打碎的正好是构筑整个术式的核心部分,失去了这一部分的结构,原本就是漏洞百出的术式直接“逆流”了。
所谓的“大喊大叫”,在现在的情况下看来,或许应该称之为“惨叫”或者“哀嚎”。
没有灯亮着。
夕阳使那座破旧的房子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橙色和黑色的对比。
在这都说不好是科学还是魔法的研究室中,可以听到一个活物在非常非常远的地方呼吸。
齐格鲁德和席薇娅感觉到了一种黏糊糊的凝视,这显然不是机械装置。
“研究......生活......不,弄脏它。所以今天是‘生日’。”
“......”
两人从寂静和呼吸中感觉到一种优雅的女性气质。
那淡淡的花香是从香水里来的吧,孩子们一直叫她“老妖婆”,但那似乎只是简单的嘲弄而忽略了她的实际年龄。
她比他想象的年轻得多,如果她再注意一下自己的外表,她的年龄可能会比他想象的小一半。
虽然也有可能是像云川鞠亚这样十岁大的孩子认为的所有高中毕业的人都是足以称得上“老”了,但齐格鲁德认为这个想法并不值得深究。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像窗帘一样飘动。是一件雨衣还是一件从头到脚长得像面纱的东西?
那是一件间或与“灵装”与“非灵装”之间的中间产物,是只需要将特殊的魔药素材塞在一起,任何挂在身上就能够产生一些效果的小玩意。
要说是“灵装”可是绝对不够格的,但要说和“魔法”没有关系,这些素材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搜集,并且准确的放在一起的。
“我不关心你的理由,但你已经涉足了一个你不应该出现的‘领域’。”
“不!”
有什么东西穿过尘土飞扬的空气,朝佣兵和女仆飞来。
经过千锤百炼的身手,佣兵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抓住了它,发现它是某种鸟嘴。
这个扭曲得可怕的生物长着猛禽的头、鱼的脊骨和几对蜻蜓般透明的翅膀,毫不犹豫地把那些既不能自主进食也不能呼吸,只能生活在玻璃容器里的亵渎神明的东西像是丢飞镖一般的扔到一边。
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位佣兵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
“你是打算复活某人?你的爱人?又或是孩子?”
“我......没有......选择......”
“你是想从头开始吗?你是否喜欢一个人独处并拒绝别人,但有一天你发现自己被衰老的恐惧所击败?”
“我完全错误地规划了我的人生,我必须弥补失去的时间,无论如何!”
“给你一个小小的打击好了。”
齐格鲁德随意的指了指地上的碎片,用三分无奈七分幸灾乐祸的声音说道。
“那个玩意就算是没有人阻止你,最后你得到的也只能是一团发臭的碎肉。毕竟你指望用在‘戈仑golem’身上的文字,能够再塑一个活生生的人体?”
“戈仑golem?”
明显的漏出了疑惑的神情,但这也完全的应征了这个女人只是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甚至可能是病急乱投医的误打误撞之下,才得以接触到了“魔法侧”的事情。
“‘ameth’在希伯莱语中是‘真相’或‘上帝的真理’的意思。这是用在人造生命体的‘魔偶golem’身上的技术。”
“......”
“你找的方向没错,但你甚至搞不清帕拉塞尔苏斯的‘瓶中小人homunculus’和‘魔偶golem’的区别。你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从一开始就已经完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