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鲁德如此说着,低垂着头,抬眼撇了一眼紧握令刀的神裂火织。
“我的魔法名是‘守护黄金色的微光praesidio926’。那么,神裂火织,你那篆刻于灵魂的名字是什么?”
“对无法救赎之人伸出援手salvare000。”
“但我看到的是你逃了,你并未向天草式的那些家伙伸出你的‘援手’。”
“我......”
萝拉稍微楞了一下,但随后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这位佣兵的活动空间上,除了英国,日本和俄罗斯就是他待得时间比较久的地方了。
而像是天草式这种不是完全属于传统意义上魔法结社的组织,想要逃过这个佣兵的眼睛说实话萝拉并不认为能够做到。
公元17世纪,德川幕府曾严厉打压过日本本土的十字教势力。
而再这样的背景下苟延残喘的“天草式十字凄教”也逐步变成了会用神道教的木牌代替“十字架”,用佛教的佛像代替“圣母像”的奇怪体系。
时间一长,在不知不觉中天草式十字凄教开始和其他宗教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宗教体系。
而基于此的天草式本身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魔法结社,相比必要之恶教会这样的“完全秘密”,天草式更多的是“大隐隐于市”。
“可是如果我继续留在他们身边,他们又会因为我而受伤甚至死掉啊......”
“啧。完全搞错了重点啊,这就是所谓魔法师的钻牛角尖嘛。”
齐格鲁德似乎也觉得自己没有靠一张嘴就能够轻易说服他人的能力,所以选择了做一些更实际的事情来进行“说明”。
“锵”的一声,大理石与金属相互碰撞的清脆响动回荡在空荡的圣乔治大教堂的前坪。
感觉就像是说书先生的“醒木”一般。
神裂火织,萝拉,甚至正在修补教堂正门的修女们都被这蕴含着魔法意义的响动吸引了。
“给自己绕进死胡同的笨蛋,接下来就用你自己的身体回忆起你自己‘丢掉’的东西吧。”
“......”
神裂火织似乎一下子还没有回过神了,呆呆的看着从身后阴影下抽出了一柄黑色长枪的佣兵。
“给我咬紧牙关,可别咬到舌头。接下来就是痛彻心扉的补习时间,自大的白痴小鬼。”
“是,是的!”
似乎意识到了齐格鲁德的意思,神裂火织马上压低身体手搭刀柄,随时准备迎敌。
而看着这一幕的萝拉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现在这位最高主教看上去狼狈了些,但到这部分位置也算是她预料之中的情况。
身为“黄金”一脉继任者的齐格鲁德,有着一般魔法师完全不具备的“团体意识”。在那近代魔法还未出现,黄金黎明的魔法师们就是以“团体术式”闻名与魔法侧的强大魔法结社。
而作为这一魔法结社继任者的齐格鲁德,一直以来都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合作意识”和“集体意识”。
对于魔法师这种人来说,“组织”这种字眼没有多大意义。
绝大部分的魔法师只是刚好目的相同,所以才聚集在一起。一旦“组织”成了挡在他们道路上的障碍,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反目。
而就是在这一扭曲的西方体系的魔法师群体中,却异常的出现了齐格鲁德这一的绝对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