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关于法国的事情最后怎么样了?”
“‘倾国之女’那边应该也有和‘反抗派’正式对话了。以她的能力,那个一根筋的爱国脑应该马上就会同意和那个圣女联手了。”
又是一次完美且相对顺利的解决事件。
能够被认知到的所有事件,只要是这位佣兵出手解决的,从未有一次失败。
不说每一次都是以最好的方式解决,但肯定也不会是最坏的情况。
“如果你没有放走那个埃及的女魔法师,事情可能会更顺利。明明毫无意义,但却做了。恐怕教会那边也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吧?”
席薇娅像是习惯了的叹了口气。
“诶,不过你这家伙做事总是没啥道理。所以如果认知考虑你所做的事情有什么含义,那么那个家伙恐怕砸碎闹到也想不明白吧?”
“别这么说,每一个魔法师都有走上那一条路的理由。如果不是生活真的很不顺,又有谁会主动学习魔法这种‘大后门’的玩意呢?”
齐格鲁德将案板上切好的蔬菜放在盘子里,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
“魔法的本质就是将魔法师自身情感实体化的技术,而那本‘原典’会选择‘死者守护女神’作为基础强化那个女魔法师的理由,也是单纯因为相性更好罢了。”
“于是呢?你该不会还去特别问了理由吧?比如‘啊,美丽的女士,你为何哭泣’这样?”
“别说的和我是个流氓一样。而且这种事情她也不可能会说啊。再说了,面对一个哭着说‘果然又是这样,到头来我还是没有做到,就和当时一样’的家伙,我还能说些什么?”
席薇娅很了解齐格鲁德,于是没有特别打断他。
也许谁都没法阻止了,也许谁都不会抱有疑问了,这样的不幸或许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或许就算注意到了也觉得地球另一面的事情怎样都好......】
齐格鲁德重复着那个女魔法师的话,席薇娅则是安静的听着。
对谁都笑着打招呼,从不挑食,会微笑着把饭都吃完,对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的先人抱着尊敬的心,这样的笨蛋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对待啊?明明我知道不应该是这样,但我却没有开口!】
埃及神话是相信灵魂在经历审判后,得到神明允许是可以回到肉体的神话。
于是,想要“复活”某些人的魔法师可以说是各大体系中最多的。
北欧虽然也有“英灵战士”,但却无法触及灵魂的领域,毕竟北欧也没有专门掌管灵魂的神祇。
但埃及不同,埃及是少有的明确提及灵魂存在和去往的神话。
“于是呢?你说了什么吗?”
“哭吧,再难看也好,被人嘲笑也罢。一边诅咒自己一边前进,为了声讨那些歌颂着完美却行使恶行的家伙就是,用你的手。”
“听上去像是教唆犯?没问题吗?”
“有的事情只能她自己去做。总得有个‘罪魁祸首’死掉,要么是她憎恨的结社,要么是她自己。”
“但这样不会导致更多的问题吗?比如为了报仇而导致更大的破坏?”
“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人,也不存在完美无缺的事。我要吃肉牛,就有一头牛会死,感到悲痛与其有缘之人的特权。但如果她的行动会导致魔法侧平衡被打破,那么我还是会出手杀掉她。”
席薇娅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魔法师的相互复仇在魔法侧也不是稀奇的东西,结社之间发生战争也是稀松平常。
只是席薇娅有些担心,会这样完全在同一高度看待与自己“无缘”的人和事,那么是否意味着这个佣兵本身不会对任何“无缘”的人投入任何可能的感情呢?
虽然这位佣兵的“护短”在魔法侧也是人尽皆知,但是否意味着一个完全的陌生人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有任何感触的一脚踢开呢?
对“有缘”的人,无差别的救援和保护,甚至会给予指导和照顾。
对“无缘”的人,会毫不留情的杀死,是在面前也可以一脚踢开对方的尸体,像是踢开石头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席薇娅担心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佣兵正在慢慢“麻木”,直到有一天变成完全不明白自己存在意义的行尸走肉。